“登徒子”这个名字不像春秋战国时期的孔子、老子、韩非子那样响亮,现在的小年轻人一般都对此名陌生,就连本科生也未必都熟知,所以他穿越到现代,行走在大街上,即使我喊他登徒子,别人还以为这是他的外号或昵称,不致于使人群产生惊吓混乱。如果“老子”或“孙子”来到现代,我走在大街上连呼带叫,估摸不是遭白眼就是挨板砖。
所以多才多艺的登子混迹于当代社会游刃有余,如果孔子孟子穿越到当代,正襟危坐,言出论语,诵唱国学,自己再一报出家门,估摸从中关村一直跪到长安街一大片读书人。
登子自古就是个风流人物,大概这种潜质是从娘胎带来的,三千年前身为士大夫,又在襄王身边,全国上下也都知道此人,所以行为上略有些收敛,动作上还不敢太造次,即使这样,最后还是身受舆论被迫跳崖了,看来无论古今,舆论都是强大武器。现在可好,一下子穿越到当代,没有了约束力,此时此刻,他便把那风流本性好色潜力都淋漓尽致地发挥释放出来了。
“哎哎,我说烨子……”一大早他就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叫刘经理!烨子是你叫的吗?”吼完我脱掉一只鞋砸了过去。
“对对对刘总,嗯是这样刘总,昨晚好像有个小姐怀孕了。”
“是你的么?”
“瞧您这话说的,咱刚来半个月,哪能像动车那么快,穿越还得两千年呢。”
“那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上茅厮,听见隔壁两个女娃嘀咕的。”
“我靠,你上女厕啦?”我心一惊。
“什么是女厕?”
“站着撒尿和蹲着撒尿的区别!难道这个你还不懂吗?当初你们皇宫里拉屎撒尿男女都用一间房么?”
“嗯是的,士兵看守时襄王进,没人看守时大臣们进,其次是宫女们进。”
“我特么就想不明白了,宫殿房屋千万间,还差茅房那一间?”我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到卫生间处,指着“Men”说:“这是男厕,是站着撒尿的地方,你可以进。”又指着对面“Women”说:“这是女厕,是蹲着撒尿的地方,你不可以进,OK,明白否?”
他一头雾水看着我,最后幽幽地说:“真有意思,我们楚国男人也是蹲着撒尿的。”
我倾刻崩溃,最后喘着气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