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去当铺,先瞧瞧这金疙瘩能换多少钱?”
在家里的时候,她掂过这块金疙瘩,也用称称过了,四两八千。
也不知道这四两多重的金疙瘩,能不能换几十两银子?
当然,前提这是真金子!
到了当铺的时候,那里头上首的掌柜,便朝秦秋月问道:“这位娘子是来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秦秋月笑着道:“掌柜的,我我不赎东西,我这有个东西,想让你瞧瞧,您看看值个什么价?”
那人一听,挑眉示意她把东西拿上来。
秦秋月这才把用布包裹着的金疙瘩拿过去,并说:“这是家里祖传的一块金疙瘩,如今家道中落,这块金疙瘩,若是兑换成银子,该是多少?”
那掌柜的接过金疙瘩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
而在这个时间里,秦秋月内心挺紧张的。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金子,那番话也是诓掌柜的,这般说,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金疙瘩是从何处来?
而她最担心的还有一点是,怕这金疙瘩是哪个大户人家丢落的,正巧让掌柜的看去,到时候说他们偷盗呢。
所以此刻短短的时间里,她内心却无比的紧张和煎熬。
不过她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这一块金疙瘩,并没有雕刻纹样,而且似乎被踩踏挤压各种,导致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原形,实在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此刻,满满也和四哥哥在一旁安静等待。
他们也在担心,担心这不是真金子。
满满觉得,这就是真金子的,她有这种感觉。
可她毕竟没有见过真金白银,哪里懂得,只能等待大人的辨别。
短短的时间,母女三人,呼吸都感觉慢了不少。
那掌柜仔细瞧了瞧,看了看,才说道:“这金子瞧着成色倒是不差,沉甸甸的,不过没有纹样,就一块金子,我这边是当铺,自然不能以原价给你当下的,我得赚点。”
秦秋月点点头,“这我知晓,不过,不知掌柜的,这块金,能当得多少钱?”
“那得看你这有多少两了,重量少,定是少的。”
说着,那掌柜的便拿了个小称过来,给这金疙瘩称了称。
而那掌柜刚称完,却说了一句,“四两五,还不错,挺重的。”
一听到这里,秦秋月就被这掌柜的话惊吓到了。
她忙说:“掌柜的,你……你没称错吧?”
那掌柜挑眉,“我这秤可是准的,哪里秤错,你要不要当?不当就别再这里闹事。”
掌柜的自然看的出来,面前的妇人并不富裕,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孩,寻思这定是不懂的妇人,至于这金疙瘩,许是祖传留下,现如今家中无米,便想以此换点钱银。
而这种人,最缺钱了,说的少一些便好。
可他哪里知道,秦秋月出门之时是称过的,这四两八,怎么叫他称出了四两半呢?
如今世面上是有两种秤,一种八两秤,一种十两秤,大历朝开国之初,为了方便世面采买斤两,统一将秤变成十两秤,只有在钱银的规格上,还依旧沿用的八两制。
也就是说,这块金疙瘩,按照十两秤,是只有四两八,可若是按照金钱的规格上,算作六两金!
而眼前的掌柜,居然在这斤数上,骗她呢。
“那……那既如此,我先不当了。”秦秋月伸手,示意掌柜把金疙瘩还给她。
那掌柜的一听,也是气呼呼,直接把金疙瘩丢给她,还说了句,“你爱当不当,再来,便不是这般好说了。”
秦秋月哪里受过这种气,带着两个孩子,赶忙离开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