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容还真无法解释,也没法解释。
“爹,这个你就别问了,你也知道师傅那个人行踪神乎飘渺的,向来没个定数,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我那个··”霍念容含糊其辞,吞吞吐吐说半天也说到重点上,霍青干脆也不问了,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爹知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只是以后要小心一些,不可再如此任性了。”霍青语重心长说着,话语中既有担忧又有宠爱。
霍念容抓住霍青的手,说道“嗯,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
霍青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望着霍青离去的背影,霍念容才发现,这些年父亲是真的老了,身板没有以前那样挺直,带着一丝丝的佝偻,两鬓也染上了点点斑白。霍念容突然很是伤感,虽然自小与父亲的接触不多,但父亲对她的呵护与关爱她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的,如今,她对父亲更是怀有愧疚。
送走了霍青,霍念容倒头倒在床上,望着床顶,若有所思。
师傅,你给我布置的任务好难啊。
玄清观,位于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四周云雾缭绕,清晨云雾氤氲,朦朦胧胧,不至午时不见阳光,观内亭台楼榭错落有致,说是道观,却也是仙居。
霍念容抬头痴痴得望着天,眼睛也不眨。
“丫头,想什么呢,我来了都不知道。”霍念容闻声转过头,是她师傅玄隐。玄隐面容俊朗,十几年过去了却如同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一点也没变,拥有一张二十几岁的脸,头发却已经全白了,常年衣着一身白色道袍,仙风道骨,总给人神秘莫测,捉摸不透的感觉。
“师傅,没想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
“哦?想家了,也是,你都离家三年未归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师傅”
“丫头,你身上的伤虽说好的差不多了,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内力,否则只会伤上加伤,知道吗?”玄隐安顿完后,欲言又止。
“嗯,师傅,你是不是还有要嘱咐的。”
“丫头,你此次回京恐怕不会太太平,你要多加小心,师傅也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师傅,你说,容儿一定会尽力去做。”
“那京城八皇子的母亲兰妃与我有些交情,如今,她的那一双儿女无人管教,那女儿顾元玲还挺乖巧,只是那儿子顾元萧有些跋扈,自小缺乏母爱,长得有些歪了,师傅是想让你把他往正掰一掰,嘿嘿。”玄隐一笑,霍念容霎时间感觉背后有阵阵阴风吹过。
就知道不该这么早答应,我怎么忘了这个玉面狐狸的真正面目,又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师傅,怎么着,你想让我去当他母亲?把他搂在怀里哄着他?”
“那倒不必,他今年十八岁,比你小一岁而已,找个机会教育教育他就行了,让他改一改那个玩世不恭的性子。”
玄隐笑着,似清风明月拂过人心,但在霍念容眼中,那绝对是坑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果然,在第一次遇见八皇子的时候就应验了。
霍念容还在想着怎么把这个八皇子这个歪苗子往正掰,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生疼,喉咙泛上一股血腥味,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噗~”吐出,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整张脸白的骇人。
我不过是动用了一次内力而已,竟会遭到如此反噬。
霍念容捂着胸口,疼的她连脸都扭曲了,头上的冷汗直冒,她硬撑着下地取出银针和药,颤颤巍巍给自己施针,施针过后好一会,疼痛才减轻一点,而此时霍念容像是一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浑身上下湿透了,全是被疼出来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