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浩初半天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张开的嘴迟迟不能合住。
“前几日皇上来信说想要给我和霍念容赐婚,在信中说一大堆她的好话,而且,此次来信是皇上亲笔所写,看得出皇上对此事的重视,这次回京恐怕是要赐婚了。”
听顾凌昭说完,片刻俞浩初才回神,为顾凌昭打抱不平,说:“哎,不是,这皇帝老儿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他难道不知道霍念容长什么样?他让堂堂的威远大将军娶一个闻名京城的丑女,他什么意思啊,就算再忌惮你的权能也不···”
“啪”,俞浩初未说完,顾凌昭将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摔,脸色阴郁:“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心里没数吗?”
俞浩初心里犯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哎呀,我那不是说顺嘴了嘛。”
顾凌昭轻飘飘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拿起书不在理他,俞浩初别扭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半天,顾凌昭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查的怎么样了?”
闻言,俞浩初这才像得到了释令,大步迈进房间,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水,明明长着一张魅惑人的美人脸,一看就想让人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却偏偏做出这么不雅的动作,但看起来却又那么潇洒。茶水从嘴角丝丝流下,顺着白皙的脖子流入衣襟内,领口也被沾湿了,这一幕实在是诱惑人。
顾凌昭早就看惯了他这与貌不符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有一次顾元萧回京述职时,为了庆祝在酒楼吃酒,当时的众多将领都在一起,当时俞浩初喝得面泛绯红,那醉酒双眼迷离的模样比那名动京城的第一名妓还要魅惑几分,看得人心里直挠痒痒,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他吃了,可惜众人只恨他是男儿身,后来,有个不长眼的醉汉闯了进来,看见了醉酒的俞浩初,竟起了色念,上去对俞浩初动手动脚的,嘴里还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而这一幕恰巧被八皇子顾元萧看见了,顾元萧上去二话不说把那醉汉撂翻在地,带着醉酒的俞浩初回去了。
几大口茶水入腹,口干的感觉才好转,一屁股坐下,立即正色:“很奇怪。”
“查出什么了?”
“就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所以才奇怪。”
“说说看。”
“霍笙,字念容,八岁离家从师学艺,自此以后便是很少回相府,一直跟在她师傅身边,半年前刚回相府,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她跟着她师傅的这段时间都在哪?”
俞浩初摇了摇头:“不知,查到的只是说她跟着她师傅四处飘泊,居无定所,偶尔回玄清观休整,不过···”
“不过什么?”
“一年前,霍念容回到了玄清观,半年未出道观,极少出院门,观内弟子被吩咐不要去打扰她,所以也很少见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顾凌昭思量着:“玄清观,就在外城吧。”
“嗯,她师傅就是玄清观观主玄隐,不过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很难找到他。折腾了几日,就查到这些。”
“嗯。那既然来了,明日不妨去拜访一下。”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相视一眼,众多话语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一路问人找到了玄清观所在。
玄清观处于一处深山之中,终日云雾环绕,山上的树木茵郁高大,嵌与岩石之中,自山下至道观只有一条石阶路,绵延弯长,看不到尽头,眼望之处尽是云雾,道路两旁错综复杂得长着一簇簇繁盛的灌丛花草,时不时得还会有蜂蝶临下,可谓是一处人间仙境。
顾凌昭气定神闲的向前走着,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俞浩初,脸颊因攀走楼梯而红润,汗水滴滴流下。
“顾凌昭,你,你就不能慢点,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走几十里不喘气?”
“谁让你平时练功偷懒,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