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无法反驳的指控,李百川再也保持不住。他退缩几步,浑身开始颤抖,“我...... 我愿意交代所有……只求饶命!”
温良收剑,并未彻底放下防备。而许砚清则继续说道:“我们自当取得证据后汇报朝廷定夺。但现在你要先告诉我萧正南的下落。”
被逼入绝境的李百川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提供信息——少不了其中掺杂着谎言与真相相间。“他……他就在城郊……一座废弃旧馆里!”
许砚清接过信息,并没有立即撤退。“希望你没再次说谎。”说完便吩咐人将李百川押送到总督府,而他则和温良匆匆赶去李百川所说的位置。
许砚清与温良轻身快步地穿过北疆城的闹市,速度之快几乎和风雨交加时的斜雨相媲美。行至李百川所指的废弃旧馆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月亮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若隐若现。
这座荒弃多年的建筑被藤蔓和野草肆意覆盖,一片孤寂凄冷之态。温良握剑率先进入内部,在他们进入后不久就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
萧正南就像一只陷入了猎人罗网中的遭到困坠的大鸟,双手双足都被粗鲁地捆绑在潮湿而发霉的木柱上。他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口,看起来已是疲惫至极。
“萧正南!”许砚清见到萧正南时急切地喊出声。温良小心解开绳索;随后许砚清将自己外套覆上他身,“还好赶得及时。”
萧正南虽有些意识模糊但认出了来人。“砚... 砚清……你可算是来了,我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话语吞吞吐吐。
“都这样了,你就少说点话吧!憋不死你。”许砚清一边检查他伤势一边安抚道,“你暂且稍作休息,我们马上带你离开此处。”
在许砚清仔细检查了萧正南的伤势后,许砚清发现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使得他的呼吸微弱且皮肤呈现不自然的青灰色。
许砚清见状,立马明白过来,如果不立即找到解药,萧正南恐怕无法撑过今晚。
“温良,看来他被下了毒。”许砚清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急迫,“拜托你先带他回去疗伤,我去寻找解药。”
温良没有推辞,立刻点头,背上萧正南便离开了。
许砚清在两人离去后,转身对着破屋的房顶出声道:“看了这么久,不打算出来一见吗?”话音刚落,荒废旧馆的角落里隐匿的影子终于分离出人形。一名黑衣人从阴暗中走来,披着夜色的斗篷让他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许砚清,你果然不简单。”黑衣人脱口而出,声音低沉而略显粗哑。“不过我观你并无内力,是怎么发现我的?”
许砚清没有回答问题,只是直视对方,“给我解药。我告诉你。”
黑衣人无声笑了笑,并不拒绝,“果然有意思。”说着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许砚清。
许砚清接过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但还是停下询问:“前辈,为何要帮助我?”
黑衣人只是摆了摆手,“别急,这个问题,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