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颜不设防地在他面前灿笑起来,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小豆子般跳跃在殷红的双唇内,晶莹的眼睛泛着水蓝色的波光照在骆云清脸上,他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撞击,望向她的眼神无论如何都挪不开,直到肩膀被阿罗重重一击才猝不及防地回过神来。
“啊,痛!”
“骆公子,您怕不是伤到脑子了吧?我家公子在同你讲话,为何一直在出神?”
“哦,小白你说,在下洗耳恭听。”
“你方才在林子里遇到什么人了?他为何打伤你?那片林子后面究竟有什么?”
“酒菜都上齐了,快趁热吃,吃完早些回去。”
“你快说,一会儿说要带我们去梨园,到了地方又不许我靠近,说好的你先去探路,探好了路便来接我,结果你却受着伤出来了,那里面当真有世外高人?”
“那日在听雨楼你可听清战先生的戏文?”
“所以,戏文里说的是真的?梨园的确是已故宁安王的府邸?”
“嗯,虽不是府邸但也确是宁安王的产业,我听说宁安王年轻时十分爱慕一位江南女子,为了讨她欢心不惜重金在她的家乡购置了一片山林,兴建别苑,并在周围十里亲手栽种了两片密林,南边是女子喜爱的梨树,北面是宁安王母亲云贵妃喜爱的海棠树。”
“这么说来,宁安王还是个深情之人。”
“呵,奈何情根深种却是错付了,那女子幼时早已结了姻亲,终究是旁人的。女子出嫁之时,梨花盛开,宁安王以义兄的身份亲自送嫁,整片梨园挂满红妆,宁安王身骑黢黑战马走在花轿前,收起长枪手握玉笛,那乐音凄婉,如玉手轻抚过花枝,漫天花瓣飞舞,雪片般铺满傲雪城的屋顶、街巷。”
骆云清说着说着竟有些悲凉,白展颜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之人与她这几日见到的骆云清简直判若两人。她在心里盘算着:“莫非此事还与他有关?要是早点见到师父就好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
“后来呢?”
“后来......”
“滚!你知道我家爷是谁吗?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还敢在我们面前耍花样,信不信我让你在傲雪城消失?”
“啊!各位大爷饶命,小女年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父女这回吧。”
“你们看他,哈哈哈哈……”
一群人戏谑的叫嚷声打断了骆云清的讲述,三人不约而同起身朝店内包厢走去,透过半敞的门口看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在目,白展颜和骆云清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有了默契。
“是雀儿父女。”
“照我说的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