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林朝几位太保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行退下。于是,魏文通等人在杨林暗示下悄然离去,秦叔宝等人亦在杨毅示意下退出。
“王爷有何教诲?”待众人离去后,杨毅向杨林请教道。
“秦王,近日你所杀之人乃是宇文化及的四弟宇文慧及,加上之前你的部下裴元庆父子斩杀了宇文成龙。想来此刻宇文化及对你恨之入骨!宇文化及乃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在这洛阳城内他尚不敢对你下手,但只要你一踏出洛阳城,前往扬州的路上,他必定会设法对付你!”
杨林深思一番后,郑重地对杨毅提醒道。
“这个我心中有数,不管他们派出多少兵马,也只是前来送死罢了!”杨毅淡然一笑,眼中瞬间划过一丝杀意,随手掷出一根筷子,刹那间,那筷子犹如利箭疾射向王府一角。
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戛然而止。
“王爷的听力与武艺果真高超!这一手暗器功夫,没有十载以上的苦修,怕是难以练成。”
杨林见状,不由得对杨毅的暗器功夫赞叹不已。
不久,秦叔宝与魏文通带着一名尸体返回,那尸体额头正中插着刚才杨毅投掷出去的那根筷子。
“义父,我们刚刚闲逛时听到惨叫声,便迅速赶去查看,然而赶到现场时只发现了这具尸体,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线索。此人身上毫无标识,估计是哪个门派秘密培养的死士。”
四太保魏文通上前禀告道。
杨林闻听此言,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尸体后下令道:“抬下去安葬吧。”
随着魏文通与秦叔宝离去,杨林深深地注视着杨毅,感慨道:“秦王的武艺出神入化,暗器之术更是让老夫钦佩不已!”
“王爷过誉了,只是略通一二皮毛而已。”杨毅微笑回应道。
显然,那名使者应是宇文化及遣来的爪牙,竟胆敢在我杨林的眼皮底下施展这般手腕,显然是低估了老夫的威严尚在!言毕,靠山王杨林周身弥漫出一股威猛的兵戈煞气,犹如久经沙场的老将。
杨毅见状,微微欠身,心中暗赞,尽管杨林已至垂暮之年,但他依旧保持着骇人的战斗力!
“今晚之事,就此作罢。”杨林收敛起满身煞气,转向杨毅低语。
杨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回应道:“那就叨扰王爷一夜。”
“秦王,今夜便在此靠山王府歇息吧。”杨林微笑着提议。
杨毅微微颌首,默认了他的安排,随后便留在靠山王府过夜。
……
次日清晨,洛阳城外
一千蒙家精兵与一千大秦锐士各自集结成两大严整战阵,一百零八名无双禁卫宛如坚不可摧的壁垒,环绕在杨毅四周。
此刻,在洛阳城外,隋炀帝杨广大帝、靠山王杨林与众臣齐集,共同送别杨毅。
与此同时,人群中,宇文化及眼中闪烁着阴寒杀机。
“杨毅,你终于离开了洛阳!”宇文化及语气狠辣地低语。
……
“秦王,路上保重啊!”靠山王杨林微笑着向杨毅叮嘱道。
杨毅微一点头,感激地道:“多谢王爷关心。”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隋炀帝杨广开口道:“杨贤弟,此次赴扬州,路途遥远,请务必珍重。”
“多谢陛下关心!”杨毅听罢略作停顿,恭敬答道。
片刻后,杨毅瞥了一眼天色,向众人宣布:“陛下,王爷,诸位大人,此刻正是启程的好时机,微臣这就先行一步了。”
“恭送秦王!”隋炀帝杨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朗声道。
“恭送秦王大人!”在杨广的带领下,群臣纷纷躬身相送。
“多谢陛下,多谢诸位大人!”杨毅回礼后,立即策马上前,引领着那一百零八名无双禁卫。
随后,一千名蒙家军在其将领李存孝的带领下,紧跟在杨毅等人之后。
至于那一千名大秦锐士,则按照杨毅的布置,由秦叔宝率领,与主力军兵分两路,一路直指瓦岗寨而去。
原来,自从得知自己的封地乃是扬州之后,杨毅已经有了详尽的筹划。他打算派遣秦叔宝率领大秦锐士秘密前往瓦岗寨传达指令,同时调集其余九千蒙家军全力支援扬州,为接下来的布局做足准备。
如今的扬州虽是他的封地,然而内忧外患交织,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作为新晋领主的杨毅自然会遭到本土势力的排斥。
想当年,杨广初任晋王时,也耗费数载光阴才得以彻底掌控扬州。如今随着杨广离开扬州,那原本被压制下去的地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导致扬州境内一片混乱。
因此,杨毅决定采取强硬手段,迅速整合扬州的所有力量,在最短时间内实现对该地的全面控制。
……
洛阳城,宇文府邸
“报,探马来报,秦王杨毅的大军离开洛阳城后即兵分两路,一路由秦王杨毅亲自率军直扑扬州,另一路由原靠山王府十三太保之一,小孟尝秦叔宝统帅,开拔瓦岗寨!”
管家向宇文化及报告道。
宇文成都听闻此事,立刻向宇文化及请命:“父亲,孩儿这就去御林军营地调兵遣将,一举消灭那杨毅,替四叔报仇雪恨!”
宇文化及示意宇文成都稍安勿躁,沉吟片刻后道:“成都,现下局势不明朗,切勿轻易动用我们府上的力量。士及,你带上这令牌,去找霸上禁卫营的王将军,凭我的面子借调五千兵马。记住,调动兵马必须在夜晚行动,并且绝对不能让外界察觉到军队的动态。”
说着,宇文化及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递给了宇文士及。
宇文化及一门四兄弟,现存者唯有宇文士及一人。听罢父亲的指示,宇文士及点头答应:“大哥放心,我今晚就会安排兵马,趁夜潜出洛阳城,直奔霸上禁卫营一行。”
宇文成都看着宇文化及布置得井井有条,虽然没有再插嘴,但内心深处却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情绪萦绕不去,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只是无论如何猜想,他也未能预料到这场风暴的具体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