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司徒的思绪翻涌之际，他的动作并未停滞，手中紧握的，是一把蕴含神秘力量的灵弓，目标直指杨毅。

赛貂蝉目睹王司徒取出灵弓，她雪白的面庞瞬间失色，透露出一丝紧张。自幼侍奉王司徒，她对这位主人的了解深入骨髓。

赛貂蝉深知，王司徒的灵弓，从未失手过。

此刻，王司徒拉满弓弦，箭矢疾射向杨毅，然而箭矢在半空中被杨毅以神力斩断，未能伤及分毫，这让王司徒锐气大挫，低声道：“岁月不饶人，果然不及你们年轻人。”

吴云适时上前，恭敬地附和：“大人正值壮年，属下还想追随您，共赏这江山如画。”

吴云的话语，正中王司徒下怀，他随即下令，禹州城的守卫蜂拥而上，朝杨家军发动攻击，双方激战，场面混乱。

王司徒再次拉开灵弓，目标仍是杨毅，他决心亲手终结杨毅，以泄心头之恨。此时，杨毅已与禹州城守卫混战，背部暴露在王司徒面前。箭矢破空之声响起，一支利箭疾射向杨毅，裴元庆等人虽看见，却被敌手缠住，无法救援。

然而，他们明白，杨毅早有防备，自能化解危机。

箭矢并未如预期般射中杨毅，只见一抹红衣翩然挡在他面前。鲜红的血液从胸口滴落，洒在地上，化作盛开的血色花朵，令杨毅瞬间联想到地狱中的彼岸花。

杨毅斩杀眼前的禹州城守卫，随即扶住摇摇欲坠的赛貂蝉。“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为我牺牲？”杨毅皱眉，叹气，问赛貂蝉。

“将军……”赛貂蝉伸出手指，轻抚杨毅的脸颊。“将军是第一个对我说那些话的人。”她说道。

尽管杨毅对赛貂蝉并无儿女之情，但此刻，他对这个身世凄苦的女子产生了怜悯。在这动荡的隋唐乱世，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红拂女那样幸运。

“我也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没资格。”赛貂蝉继续道。“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不配活着，更不配将军。”

“我知道将军定能成就伟业……”

“不求将军记住我，只愿将军能保持现在的样子……”

“希望将军，能替我见证盛世太平的那一天……”

赛貂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陷入永恒的沉睡。杨毅低头，发现她已安然入睡，再也不会醒来。他这才意识到，除了初次见面时，她称自己为杨大人，其余时候，她都唤他将军。

赛貂蝉所说的“保持现在的样子”，杨毅推测，是指让他保持对百姓的关爱。他轻轻吻了吻赛貂蝉的额头，沙哑地说：“会的，我会看到那一天的。”这或许，是他对她的承诺。

王司徒目睹这一切，愤怒至极。自己的女人，派去刺杀敌人的她，竟背叛自己，为敌挡箭而亡？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此刻，他只想置杨毅于死地。

就在这时，一名禹州城守卫慌张闯入。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