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艇之上,马磊感到身体越发不适,他的头脑仿佛被热浪和混乱所充斥。
“呕哇……”他趴在船头,声音中透着难受。
小艇上划桨的船员,目睹了自家船长的这一幕,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犹豫片刻,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船长,您怎么了?”
马磊无力地挥了挥手,没有回答。直到他吐尽了胃中最后一点食物,黄色的胆汁映入眼帘,他这才感到稍微舒缓一些。
“有水吗?”马磊的声音在船头响起,尽管沙哑,却依旧清晰。
“没有,但我们很快就要靠岸了。一上岸,我立刻去取。”船员恭敬地回答,他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上岸去。
马磊再次挥手示意,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淡:“不必了,安德洛玛刻号上估计还有的忙。送我上岸后,你回去帮忙卸货吧。”
当小艇缓缓靠近码头,等待已久的埃莉诺立刻抓住了船头。
“您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埃莉诺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她紧紧抓住马磊的胳膊,焦急地在他身上四处寻摸着可能存在的伤口。
“船长没有受伤,可能是吃坏了东西,但您不知道,安德洛玛刻号被船长独自一人拿下了。”随行的船员眉飞色舞地向埃莉诺解释,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在说他自己。
恐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杀人如麻的船长,竟是因为第一次下手才会如此这般模样。
埃莉诺愣住了,她没想到马磊独自一人便完成了这项壮举。这不仅仅是在妓院中的那般小打小闹,而是无伤夺取了一艘与海象号不相上下的完整巨舰。
“哇哦,马先生独自一人拿下了安德洛玛刻号。”
“天啊,这怎么可能。”
“他是上帝的使者吗?”
…
码头附近之人,闻言议论纷纷,他们看向马磊的眼神中,除了之前的好奇和崇拜,现在更多了一份敬畏。
“我们走吧,我想回去泡个澡。”马磊现在身体十分虚弱,有种脱力的感觉。
埃莉诺搀扶着他,两人缓缓向旅馆走去。一路上,那些还未得知最新消息的行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一进入旅馆,现在担任前台的伊黛尔立刻迎了上来。
她的表情与之前的埃莉诺如出一辙,焦急地问道:“磊,您这是怎么了?”
“只是酒精过敏。”马磊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口编织了个谎言。
“伊黛尔,快让人送热水上楼,磊需要泡澡。”埃莉诺轻声吩咐。
在二楼最大的房间内,这间房已经成为了马磊的私人空间。
此刻,他正躺在大木桶中,双眼紧闭,埃莉诺在他身后,轻柔地为他按摩着头部。
“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以后千万别再这样去冒险了。”埃莉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马磊的头。
她在马磊随布莱森坐上小艇远去那一刻,心中生出了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惧。
“放心吧,我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马磊睁开眼睛,轻轻握住了埃莉诺的手臂,并在她手上轻轻一吻。
随着他的亲吻,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温馨而暧昧。两人的衣物也一件件滑落。
哗啦,房门被伊黛尔推开,她见到绵缠的二人,快速闪进了房内,又迅速地关上了门,“水来了。”
“先让人把水送进来。”马磊和埃莉诺分开,坐回了木桶中,埃莉诺也放下了被撩至肩上的薄纱。
随着温水的来袭,埃莉诺又解锁了一种身法——湿身诱惑。
很快,房间内便响起了两位女人的高亢呻吟。
…
斯科特护送理查德回到巴洛太太住所时,被他一路上念叨着:“控制安德洛玛刻号,不仅会得罪政府,也会得罪在新世界的家族,最终埃莉诺的结局,只能是逃避不了的清算”。
回程后,他肩负着理查德的重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埃莉诺免遭政府清算。
虽然内心充满对背叛埃莉诺的愧疚,但也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通往码头的道路。
“那位东方绅士莫非是上帝的使者?”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确实,听德墨忒耳号的船员们说,那位绅士瞬间就击杀了十几人,宛如死神降临人间。”
“嘘,小声点,说不定他就是死神的化身呢。”
“我听说他上岸时全身湿漉漉,也许那时死神就附在了他身上。”
“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传说,那位东方贵族的确与众不同。”
…
随着货物一箱箱被运上岸,消息也随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人们对这些只言片语的了解,反而激发了他们更多的好奇和议论。
斯科特难以置信地听到了这些传言,他急忙奔向码头,抓住了一位正在搬运货物的德墨忒耳号船员,急切地询问:“安德洛玛刻号的船长布莱森在哪里?”
被斯科特紧紧抓住的船员皱了皱眉,但当他认出斯科特是埃莉诺的仆人后,便没有发怒,只是皱着眉冷淡地道:“他已经被我们船长杀死了。”
斯科特震惊地松开了手,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扫过四周忙碌的码头,看着那些靠岸的大艇逐一卸货。
斯科特无声地吞咽着,木讷的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小镇里面走去,仿佛失去了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