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沈清昭哈欠连连，一副疲倦之态。

顾暖暖瞥见她那双犹如熊猫的黑眼圈，不禁好奇地打趣道：“你昨晚做贼去了？”

沈清昭趴在桌上，侧脸凝望着她，半开玩笑道：“傻人有傻福，无忧亦无怖。”

顾暖暖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沈清昭敷衍地解释道：“字面的意思。”她懒得解释，她觉得顾暖暖这样挺好的。

顾暖暖也没多想，而是端走了沈清昭的杯子。

没过一会儿，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便出现在了沈清昭的眼前：“喝吧？”

沈清昭捧着那杯咖啡，却并不觉得烫，而是一脸感动地看着她道：“暖暖，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该怎么办啊？”

闻言，顾暖暖眉眼间泛起一抹温暖笑意，自豪道：“知道就好。”

与沈清昭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甄萌在培训部显得格格不入。

领导分配给她的各项工作，她完成的效果始终未能达到期待的标准。

“暂停！”汪敏提高了嗓门，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打断甄萌的讲解进程了。

汪敏把甄萌拉到一边，直言道：“甄萌，你如果再继续这样的状态，我恐怕不得不建议你考虑转岗，培训师这一职位似乎并不适合你。”让一定要记住的地方，甄萌老是背不下来，那些提醒过好几遍的问题，她老是会犯同样的错误。

甄萌面露歉意，勉强挤出笑容回道：“汪主管，我下次不会了。”

然而，汪敏的脸上写满了失望道：“又是下次？”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做事是需要用心的，光是用嘴说是没用的，我觉得你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面对汪敏的一番教诲，甄萌选择了沉默以对。

见状，汪敏语接着道：“我不爱拿人做比较，因为每个人的天赋禀性都不同，但人要跟自己作比较，只要肯付出努力，总会看到自己的成长，可是你呢？你问问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你觉得自己进步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甄萌依然保持着沉默。

汪敏瞥了她一眼，随后将手头的事情交给了其他资深培训讲师处理，就劲直离开了。

夜晚，女人慵懒地依靠在舒适的皮质椅上，微风轻拂着落地窗帘的边缘，手中轻晃着精致高脚杯中的红酒，耳边传来甄萌略带恳求的声音：“帮帮我？”

女人红唇微启，语气中带着一缕无法忽视的洞察力和戏谑：“受打击了？”

电话那头的甄萌并未立即回应。

女人讽刺的话语响起：“工作表现得一塌糊涂，在同期新员工中，你是最差的一位。”

然而，甄萌的回答简单而坚决道：“我想成功。”

女人冷哼一声，讥笑道：“你现在凭什么谈成功？凭你的学历？你的能力？还是凭你的心计，你的野心？无论哪一样，你都拿不出手。

如果这样的你都能轻易成功，那么你把那些拥有傲人学历、卓越能力、胸怀壮志、天赋异禀而又付出努力的人置于何地？”

面对女人尖锐的质问，甄萌紧握双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良久，她缓缓松开手，道：“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听言，女人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神变得深邃，认真问：“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