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学第一次早训,我实在没忍住困意睡了过去。素来以严苛闻名的太师,却偏偏没有发脾气。任由我酣然入梦。
等休堂闲隙,卢怀方关心地找到我:“严兄,昨天晚上你没睡好吗?”
“兴许是做噩梦了吧。”
“兴许?做没做噩梦你还不确定吗?”
我又将头埋在案几上,漫不经心的打算继续睡着。卢怀方突然把我提了起来,同时压低声音讲道:“卢兄,你是怎么看待二皇子的。”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本以为是一场轻松的谈话,没想到卢怀方竟然突然问我这种事,是不经意提起还是别有目的?
我强装慵懒回到:“我对皇子都没兴趣。”
不经意间转头望向二皇子,恰好和二皇子对上了眼。就像做坏事被当众抓住一样的尴尬,明明没有错,我却做贼心虚收回目光。二皇子难道在暗中观察我?我不敢妄下定论。
就在此时,一个想在卢怀方面前表现的学子突然插入我俩的对话:“卢公子,你今天堂上策论真是精彩!不亏是京东才子,虎父无犬子!”
卢怀方没理他,他又转而和我客套:“这位是卢公子朋友吧,江南世族,略有耳闻。”
“幸会幸会,敢问阁下尊姓。”
“鄙人姓赵,称我为廷之即可。”
卢怀方扫了我一眼,对赵廷之嚷道:“赵公子,我和严公子还有要事相商,策论的事可以课上再行讨论。”
赵廷之立马收住了话匣,打趣道:“卢公子说笑了,既然卢公子不愿意多说,我自然不会多问,今天府上有个酒席,不知道卢公子能否赏脸?”
“在下有事,恕不奉陪。”
赵廷之像吃了个青桔,脸色变化不定,双手作揖,狼狈地离开了。
等他离开,我问卢怀方:“酒席为什么不去呢?”
“严兄,你还不明白吗?那个酒席只邀请了我,没有邀请你。”
“这有啥问题?”
“说明赵廷之根本看不上你。”
“哈哈哈,我一个江南小族,又有几个看得上我呢?”
“唯独这个赵廷之,你不必结交。”
“行吧!”其实这些朋友对我而言,无外乎都是和赵廷之一样的。多一个赵廷之,少一个赵廷之又如何。
卢怀方再次压低了声音,凑近我的耳朵郑重地说道:“如果你有意结识二皇子,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如果你没有兴趣,就算了。毕竟王储之争,难免要选边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