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严九平更满意了。

柳师爷交代过，让他派人时刻盯着司辰安，但流云村那个破地方，又穷又远路还不好走，谁愿意天天去那儿蹲着？

现在好了，这家伙自己送上门，也省得他派人。

“正好我们要从德惠堂那边过，不如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有劳官爷了。”

姜思宁赶着牛车，在严九平三人的“护送”下来到了德惠堂。

上次去流云村看了司辰安后，德惠堂的掌柜章清文，就一直在等姜思宁给他送钱来呢。

结果这一等就是好多天，连影子都没见着，正以为这事黄了，没想今天就来了。

“小姑娘，药钱凑到了吗？”

“没有。”

姜思宁回得很干脆，章清文愣得也很直接。

没钱，没钱你还说个屁啊！

“小姑娘，没钱就赶紧去凑钱，”章清文道，“再拖下去，你相公是真要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我又不稀罕。”

司辰安痛苦的咳了一声。

章清文：“……那你还把人弄来做什么？”

“我就觉得吧，万一掌柜你是个好人，能免费再帮忙看看呢。”

章清文好想骂人啊。

好人？

你特么竟然觉得老子是好人？

吃霸王餐的他见过，白嫖看病的他还真没听说！

黑着脸正想赶人，一旁的严九平开口了：“章掌柜，你帮他看看，也费不了什么事。”

章清文脸一抽，得了，严县尉发话，看来他今天注定是要给免费了。

忍着心里的怒气，章清文来到牛车前，伸手就去摸司辰安的脉。

这一摸，脸都绿了。

司辰安的脉象就像九曲黄河山路十八弯，高高低低曲曲折折浮浮沉沉峰回路转……

这是脉象？

这特么就是牛在弹琴！

“怎么样？”姜思宁问，“还有救不？”

“姑娘，老夫也就直话直说了。”章清文收回手，道，“回去准备后事吧。”

姜思宁眨了眨眼，不可能啊。

毒已经解了一部分，她也摸过脉象，虽然不是浑厚沉稳有力，但也不至于料理后事吧？

她看了看司辰安，心道莫非是这家伙自己在搞鬼？

如果连脉象都能改变的话，只能是内劲了。

回去必须得好好问问。

严九平见章清文这么说，心里更踏实了。

这样一来，他回去就能跟柳师爷交差。

过几天再让吴疤子去收账，给这死丫头来个雪上加霜，一文看病的钱都不给他留，彻底断绝他的希望。

等司辰安死了后，柳师爷还有赏钱呢。

等严九平带着人走了后，姜思宁也不在街上逛了，而是赶着牛车，朝着隔壁县的集镇而去。

她不知道柳师爷在这高川集上有多少眼线，万一被他知道她有钱，指不定还要想出什么鬼主意，弄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她决定，去隔壁县的集镇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