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说动胥子显帮你画我的画像的?”
虽然胥子显叛逃了仙族,但居琰知道,胥子显并非阴险狡诈之人。
他只不过是被一个「情」字困住了!
胥子显身为羿珩唯一的弟子,习得了羿珩大半的本领。
居琰曾经问过羿珩,是否责怪胥子显的叛逃?
他还记得,羿珩当时是这样说的:“胥子显只是为自己做了选择!他有权利去追寻自己想要的!”
好在,胥子显虽然离开了仙族,却没有向老魔君和姬公主透露过半点关于仙族的秘密。
可如今眼前的画像又算是怎么回事?
这岂不是为宸远画了一幅活生生的通缉令?
慕千弈将画轻轻放在桌上,淡淡回答道:“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和胥子显想做的是同一件事。”
居琰的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他虽然消失在九洲两万年,可九洲发生的那些大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胥子显的半生都为了姬公主而活。
就连慕千弈的魔君之位,也是胥子显为了实现姬公主的愿望,一步一步推上去的。
能让慕千弈和胥子显达成一致,令胥子显打破自己的原则,不惜透露仙族人画像的事情。
只可能是关于姬公主的事情!
“同一件事?难道就是要将这幅画送到我的面前,以彰显他胥子显高超的绘画水平吗?
“那凡请魔君告诉胥子显,他画的……并不怎么样,就连我十分之一的英武都没有展现出来。哈哈哈~~”
居琰打着哈哈,用余光偷偷看慕千弈。
慕千弈似乎对他这个不咋高超的笑话,没有丝毫的兴趣。
“居琰,两万年前,你去了人间何处?因何去人间?”
慕千弈不再与居琰多说那些无用的话。
既然居琰选择逃避,那么,她偏要开门见山!
居琰眼中的笑意逐渐收敛,心中猜测,慕千弈大概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他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我去人间,当然是为了参加九竹和宣畟的婚仪啦。”
久竹和宣畟是狐帝那份名单上的另外两个人。
慕千弈没想到,他们三人竟然互相认识。
不,也许名单上的四个人互相都是认识的。
雪荼是明洲的帝姬,居琰是明洲的长老,久竹和宣畟既然与居琰相识,大概也是明洲的仙族人。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见慕千弈不做声,居琰不禁感叹:“久竹和宣畟这两个家伙,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非要在人间结成夫妻。
“他们没有邀请其他任何仙族人,唯独邀请了我。用他们的话说,是要让我这颗铁树,学会开花。
“可是我回到明洲不久后,还来不及学会开花,就被宸远那个老顽固诬陷偷了凝髓珠。
“逃离明霄宫后,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宸远非说我把凝髓珠偷走了,可我哪来的什么凝髓珠。
“为了不被平白的冤枉,我又折返回去,真的把凝髓珠偷了出来。
“不过,也不算白偷。至少,我曾经用这颗珠子救过一个孩子的性命。”
慕千弈知道,居琰所说的那个孩子就是苏忆安。
如果他知道最后苏忆安是因为自己选择放弃凝髓珠而死。
居琰会作何感想?
如果他知道凝髓珠现在就在羿珩的手中,他的下巴会不会惊掉?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说凝髓珠的时候。
慕千弈想要知道的是当年事情的真相!
“你可认识魔族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