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只巢何以为惧,只是它一直在对我说一些让我很敏感的话,你既然懂得放巢,必定知道这玩意儿会跟鹦鹉似的,虽不懂什么意思,但却会学人说话。
放出巢不可怕,但是有人教巢说那些话的话,就有点居心叵测了。”
“……哈哈……呃……你知道……”
“好啦,我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你可以不做解释。”
金眼打马虎眼不成,魈居替他解了围。金眼明显不悦,不知是因为劣迹被人识破,还是魈居在试图让他变得被动,让他有些恼火。
“既然如此,我干脆也问你一个问题吧。”金眼道。
魈居怂怂眉,示意他但问无妨。
“你的伤口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也够让人叹为观止。这股助你复原的力量,难道就是……九感之力?”
“难道……”
魈居嘟囔,突然抬头仰望起了夜空,一股豁然之感迎面而来。他一阵轻松道:
“我现在终于能确定了,那个负了搭梦魔女的异乡人竟然还活着,且布下了这么多的爪牙。”
装模作样也好,性格使然也罢,金眼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一改中年大叔幽默风趣的形象,严肃得犹如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政客道:
“……原来你知道异乡人的存在,连他跟搭梦的事也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异乡人是有瓜葛的呢,难道是我刚才的言行举止透露了什么。”
“刚才,你说了难道两个字。”魈居提点他。
“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金眼还是不明白。
魈居又招牌的冷笑了:
“九感之力,天地鬼三派的一切都是从它开始的,它不是难道,而是一个铁的事实。如果你是三派中的任何一派,就不会用难道这两个字。
既然你不是三派之人,又对三派之事了如指掌,就只有异乡人这个可能了。”
搭梦……异乡人,满胜胜一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一边浪潮翻涌。
她想起了一些什么,同样跟永流的歌词有关。
“九黎女雪中卧,异乡人话诀别!”
歌词中的九黎女就叫搭梦!那,与九黎女搭梦话诀别的异乡人,跟魈居他们此刻讨论的异乡人是同一个人吗。
看来,满胜胜已经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她坚信,自己一定跟三足城、魈居、还有他们不停提起的天地鬼三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写出永流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是她不再沉迷于负气,静下心来捕捉他们每一句能够唤醒她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或是能让心中谜团的某一环迎刃而解的句子。而这,正是魈居让她留下来的用意。
石头略显无聊,独自靠在枯树上抠指甲吹小曲,好似并不关心他们的话题。
金眼扮了半天的严肃脸,又一阵风过,居然打回原形的,突然指着魈居圆着嘴道:
“哦哦,我懂了,我知道你想交换什么东西了,嘿嘿,看来,我还是揣着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啊。”
魈居看着他:
“是吗,说说看,我想交换什么。”
“情报,关于异乡人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