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听罢，起身便拿来一大张黄纸和剪刀，她将黄纸对折，用剪刀剪出个半圆。

黄纸展开，一张圆形的纸张便出现在手中。她将黄纸粘在墙上，顷刻间，奇异的光亮从纸月亮中射出，照的屋内毫发毕现。

周染盯着墙上的月亮，偷偷激活了离娄之眼。随着瞳孔快速的放大缩小，满月的信息也跃然于脑海中。

信息：苍纸月。火居境法术-坎为水的初级使用技巧。配合奇门遁甲可让纸张散发出月华，持续时间六个时辰。

周染看的啧啧称奇，神奇的法术应用，如果我能学会就好了……

“我观贤侄气息驳杂，难道没有归入家传法脉？”王守仁好奇问道。

“我父亲说，我家法脉源头出了问题，所以只能找一些野仙法脉为我傍身，学一两道粗浅法术。”

“源头出了问题……”

王守仁拧眉沉思，片刻后，他眉头舒展了一些。似乎有所猜测，“你拜我门下如何？既然你的家族法脉已破，不如投入我的门下，总比一些野生法脉要好。想来你的父亲知道也不会拒绝。”

刘福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

王守仁直接趁热打铁，“你的身体很特殊，有法术傍身总是好的。而且自身的实力强大了，才能帮助你的朋友。”，说完，扫了周染一眼。

刘福不再犹豫，他走到王守仁身边，直直的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王先生见此，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刘福。而后正襟危坐。

刘福将茶杯举过头顶，又重新递给王先生。王先生抿了一口茶水，拜师礼成。

紧接着，王守仁带着周刘二人走到祠堂中，祭拜三清和众位祖师。这是法脉的力量源头，这是正统大教！

周染也有些意动，他思考片刻，终究还是开口，“王先生，请问加入贵派需要什么条件吗？”

王先生对于周染的问题似乎早有预料，不假思索便道:“我派没有清规戒律，也没有什么入派要求，但我不建议你加入。”

“为什么？”

周染愕然，明明没有任何要求，为什么自己不能加入。

“只是不建议，如果你确实想加入，也是可以的。只要对我行拜师礼即可。”

“我不让你加入，是因为那样没有意义。你在法术一道的天赋不高，只有丁下等，学起来事倍功半。”

“敢问……天赋最差是哪等？”，周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丁下等。”

“那刘福呢？”

“甲中，仅次于甲上等。”

“哈哈哈，我天赋……确实不太高，就不唠叨王先生了”，周染试图用大笑缓解内心的尴尬。

“好了，我要在此焚香授课。你若感兴趣可在此旁听，或许也能有所收获。”

王守仁知道周染心有不甘，所以打算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彻底死心。

三人坐在蒲团上，周围的烟雾随着王守仁的话语不断变换着。时而安静，时而翻涌。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传道仍在继续，刘福已陷入冥想之境。烟雾形成的古篆从他的身体进进出出。

周染则是听的昏昏欲睡，他终于明白自己确实不是学道的料，故站直身体，躬身告退，打算去门外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