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再逗留,在众人的注视下返回了二楼客房中。
刘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呸了一声,“臭女人!”
“你说啥?!”
周染不乐意了,“你鼻子不好使?她多香你知道吗!”
刘福都惊呆了,竟然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说他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忍不住呛声,“不是,你有病吧!”
“我感觉我确实病了”,周染无精打采的单手拄着桌子,托着下巴,望着逐渐离开的背影。
……
不出预料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就连付不起钱的赤脚郎中也被老板娘收留,给他安置到一间较小的客房中。
周刘二人特意挑选了一间紧挨着矮短汉子的房间。
回到客房,将行李放置好后,刘福就端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周染。
周染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他轻咳两声,“你这样看我作甚?”
“你不对劲,你看那老板娘的眼神不对。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对你动用了魅术。”
周染拿出腰间的铃铛轻轻的摇一摇,叮铃铃的声音从中传出,带动少量的雾气。
“我在遭受精神类攻击时,这玩意会发出响声。然而刚才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周染继续说,“你不懂,她给我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说完,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熟悉的邻家大姐姐。
“我只是提醒你,你的状态不对。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刘福不再提这件事,而是去打了一盆清水。他闭上眼睛打着奇怪而别扭的手印,最后赫然睁开双眼,向着那盆清水吹了口气。
一阵水波荡漾后,又恢复了平静。
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把纸人,在归入王守仁的法脉之后,他的纸人也改变了,纸人的脑袋上画着一只硕大的红色眼珠。
“去!”,刘福将手中的纸人用力向天空扬起,纸人落到地面上,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它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蹦跳的便向着房门跑去。
跑到房门处,它们将身子侧起,从门缝中钻出,贴着墙壁缓慢移动。
两只纸人已晃晃悠悠的挪到隔壁的矮短汉子房门处,并悄悄的钻了进去。
刘福这边也有所动作,他将手在水面之上一抹,水纹波动。汉子屋里的景象随着纸人的移动而不断展现在水面之上。
只见那汉子将粗麻布平铺在地上,在其上撒了一些不知从何处取来的土,又从怀中的口袋中取出一粒种子埋在土中。做完这些,他似乎有些困意,将手中装着种子的口袋随意丢在桌子上。倒头便睡。
地上的泥土片刻间便有了变化,一根细芽从土中钻出,越来越大,越来越粗,最后长到房梁处才停止。
皂荚树上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伸展出的枝条上挂满了皂荚。这就是矮短汉子那些变异皂荚的由来。
“种子在桌子上,你用纸人偷偷抱回来。”
周染看着稀奇。趁着汉子熟睡,赶忙让刘福快点动手。
刘福向他勾了勾手指,“给我一两银子,不能白白拿别人东西。”
周染也果断,他将银子取出放在桌子上,桌旁的两个纸人,一人扛着一块碎银便推开门冲了出去。
矮短汉子屋子里的纸人配合着轻轻将门打开一角,让门外的同伴顺利进去。
站在桌子最上方的纸人拽着站在地上的纸人,手拉着手将它们全部拉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将碎银放在木桌上,然后钻进口袋,拿出一颗原始种子,跳下桌子拔腿就跑。
四个纸人已经走出房间,随着纸人眼睛的转动,视角切换,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着老板娘所在的客房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