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知肚明,三国之间早晚兵戎相见。
那时又逢庆历元年,当今圣上又刚登基不久。
这种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
恰逢临泉县县令退休。
朝中有人举荐,力保冯长念做到了这个位置。
一来是想考校冯生,二来是想借冯晴之力。
据说圣上本有意纳冯晴为妃。
只是被朝臣劝阻了。
后宫里多一个修士,实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只是现在看来,圣上的想法是完不可能了。
商人不能为官。
为官不能行商。
又正好冯长念破产,落下一声干净。
白长河欣喜这场火,替老友高兴,也替他担心。
他这次来,还有秘密的任务。
代传圣旨是真,看望老友也是真,打探冯家还是真,只是有许多话不方便说的。
冯长念这县令想要做的安稳。
怕是难了。
临泉县的县衙本是在东地的,但随着泉州城的建设,也在城中找了一块位置。
城主府在泉州城中央,从空中看,泉州城的主干道成一个“丰”字,知县府在这个丰字的从上往下数右边第二格,靠中央的位置,而县令府在这个丰字的右边第三格中央偏靠右的位置,从西城门进,很快就能看到临泉县县衙。
泉州城府的主体是一座全石制的像城堡一样的建筑,外面有很大的院子,里面甚至有练兵的校场,是半开放的公众练身场,如果泉州城破,这里可以做最后的战线,冯生看似有四个半足球场大小,也是泉州城里除农田外,最大的空地。
知县府则要气派的多,也是办公居家一体的,因为要往来各处传递公文,泉州城里三成的马匹都聚集在知县府了,这里的卫生管理也是最严苛的
临泉县令只是正七品,县衙门的建设无论是是占地还是建设程度,都是远不及城主府和知县府的,甚至比不过城里一些中等的商会聚集场所,但作为县令办案的地方,临泉县衙也没有一点偷工减料的痕迹,是威严十足的。
门口有两只大的威武石狮子,一面一人多高巨大的鼓,宽大的门楣在高度上也没有妥协,朱红色的大门,整齐的打着金色的铜门钉,一块大匾额写——临泉县衙。
在临近县衙的街道口,有一处减速带,马车经过时只“咯噔”一下。
冯生和冯江睡着,脑袋撞在一起,忽的一下都醒了。
冯长念依旧十分不爽的看着冯生。
冯晴已经好了很多,只看着冯生偷笑。
冯生捂着脑袋忙问二姐:“你没事吧?”
冯江摆手,她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
只听白长河叫道:“圣旨到!”
冯长念赶忙出去,拍打身上的褶皱。
冯晴拍拍他的肩膀,冯江也接他下车,冯长念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就踏实了。
老县令自从辞官得到批准,就日夜等着交接,结果染了病症,连工作都慢了下来,又因出了妖事,误了调令,被花城主一顿数落,说他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现在只能加紧处理办公。
外面早有人招呼着,进去通传,冯长念在外面等,白长河和他说些交代的话,也不急。
但冯生是急的。
早下车去招呼人,让去收拾出两间干净的屋子。
一个衙役从侧门引了阿若所在的马车进去。
冯生也搀着冯江先进去了。
冯晴则留在车上,给老爹打气。
冯生道:“慢些。”
冯江瞧了眼自己的脚,下午还不觉得,只在车上休息了下,起来麻了,现在就疼得厉害。
冯生本是想让二姐早些休息的。
但冯江执意要看阿若的情况。
经历这样的事,不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
怀孕的人总是多愁善感。
又怕她醒了生出些什么不该的想法。
一晚冯江只陪着阿若。
冯生前半夜实在困得厉害就睡着了,下半夜醒了,就去替冯江。
冯江不想的,但又拗不过冯生,只也去睡了,说阿若醒了一定要叫醒她。
冯生别的不知道。
只知道那夜,阿若也是这样守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