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皿山五十里外,一座山头上,“镜花阁”匾额高挂,屋内左右站立几人,于高坐之人行恭敬之礼。
“几位长老不必多礼。”
白皙的肌肤粉扑的妆容,一缕青丝垂于额前,紫色长袍随意的披着,内衫轻薄,隐隐可见丰腴的双峰,腰肢慵懒,一双细白长腿交叉,玉足赤裸,轻触地面。
“不知门主今日召见我等,是否有要事吩咐?”
几人就近坐下,左手顺位的一人率先开口,一双眼睛窥视着高坐的妇人,肆无忌惮,欣赏之中透着淫邪。
“震老还是这么心急呢。”
妇人戏谑的声音,如银铃一般,不似其妍姿艳质,乍听还似十八芳龄。
“哼。”
对于这二人调情的神色,几人似乎见怪不怪,却也心中恶寒,一人不屑轻哼。
只见震涛山一个眼刀锋利,隐隐怒意,瞪向对面之人。
“昨日我从春风楼回来,路过谷皿山,发现此山与往日倒是有些不一样了呢。云雾缭绕,不见真容,却又能瞧见一朵明动之光,很是不凡。不知诸位长老,可否知道一二。”
水月峰距离谷皿山五十里,不是最为接近的山峰,但百里之内,唯独只有水月门一派。那谷皿山中的云雾显然形成已有数日,要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水月门中的几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听到“谷皿山”,震涛山心中便咯噔一声。两个月前,他将周彦,鞠泽二人派往谷皿山,本想借着炎血兽之手将周彦毁了,但不曾想,周彦这小崽子运气倒是不错,竟然能活着回来。
虽料定这二人不可能活捉了炎血兽,就算运气不错回来了,但还是要惩戒一番。姓鞠的那小子已是半死不活,被他丢在了外门,而周彦,则被他拘禁在黑水崖。
谷皿山发生异变,震涛山第一时间便去黑水崖拷问了周彦,可那小子却一问三不知。
“谷皿山之事,我等自是察觉。但门主您也知道,我这一脉属性灵根驳杂,便是有那么几个火灵根的弟子,也不及震老座下的弟子天赋异禀。如今这谷皿山方圆十里,都炽热异常,更难想象那山中又是何等的炎热。”
右手顺位之人开了口,只道出一半,便停住了。身旁之人立马接话道:“是啊,派了几个弟子前去查探,皆止步于谷皿山下,我等不敢贸然上山,只能等门主回来,再做商定了。不过听说震老之前派了两个弟子去过谷皿山,但不知为何,那两人回来之后,震老就将二人治了罪。现在想来,震老定是察觉到这二人犯了大错,才让周彦那小子在黑水崖面壁思过。”
“月容……”震涛山忙看向高坐的妇人,见她一双媚眼一闪阴冷,不禁脊背一凉。这两个该死的老家伙,处置周彦之时,也未曾见他们出来说话,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灵宠倒是猜对了一二,周彦所在的水月门确实非什么名声响亮的大宗门,不过有一点,她定是没能想到,周彦虽非什么俊朗之貌,但也是清秀小生一枚。再加上其木属性的清香,颇得水月门门主喜爱。
水月门的门主,名叫花月容,在乾坤岛屿之中可是颇具名声的,只不过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修为不过半步元婴,没什么真本事,但床笫功夫了得。周围的诸岛,只要是元婴老怪,或多或少,都与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水月门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三教九流门派,如今却能依附上十方阁,可都是花月容的一己之力完成的。有人说她偷偷爬上了十方阁某一张老的床笫,又有人说十方阁中某个掌事抵不过花月容的妖媚手段,暗自与其结了道侣。反正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好话。
这些流言在水月门中也是偷偷被众人议论着,花月容听到的也不少,但她也从未替自己辩驳过,因为她自己清楚的很,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既然她敢做,又怎会在意他人说些什么。
不过此刻,她却有些懊悔了,自己当初怎会同这个愚蠢的震涛山扯上关系。原先看着还有些顺眼,如今怎就这么让人作呕呢。
周彦现在虽还只是个结丹修士,但其灵根天赋实属上品,便是那十方阁的马宏义都夸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