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师兄,师父就在里面等你。”
叶儿轻轻的打开房门,站立在镜花阁外,素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伸出一只手,示意周彦自己一个人进去。
周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跨步进入屋内,不知何时,这个曾经喜欢喊她“彦哥哥”的小女孩,对自己越来越来生疏了。
“是彦儿回来了吗?”
隔着纱幔,花月容银铃般的声音从锦榻上传来,撑起身子,朝门口张望,隐隐约约,见到衣衫褴褛的周彦。
“弟子周彦拜见门主。”
周彦恭敬的半跪在地,低垂的眉眼微皱,今日镜花阁内的熏香怎如此刺鼻。
“彦儿何时变得这么拘谨了,都与你说了,没人的时候唤我容姐姐就好。”
“弟子不敢。”
周彦恭敬,花月容隐隐不悦,要不是脸上异样,她此刻便要走下床榻,将他拉至身旁。
“我知道,彦儿是在生姐姐的气,怪我将你一人留在门中。”
“这不一听说震涛山将你拘禁在黑水崖,我便让叶儿将你带回来了嘛。”
见周彦继续沉默,花月容又继续说道,“你放心,谷皿山发生异变,我让震涛山出去查看了,他现在并未在门中。”
谷皿山发生异变,听到这,周彦心中咯噔一声。
花月容虽在纱幔后面,但也是仔细观察着周彦,见他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微芒。
“听几位长老说,前些日子,震涛山派你去过一次谷皿山。”
“回禀门主,确有此事。”
“那彦儿可同我说说,那日你去谷皿山,可有发现什么奇怪之事。”
既然花月容都这么说,想来之前的事情,她应该都知道了,将他从黑水崖带回,必定是想要打听关于谷皿山之事,周彦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五一十,将那日谷皿山上发生的一切全部道出,末了,又提了一句,“鞠泽虽未伤及根本,但也受伤不轻,弟子恳请门主,让弟子将他从外门带回医治。”
花月容侧身靠在锦榻上,仔细想着周彦讲述之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呢喃几声,缓缓道,“嗯,也是。彦儿情深义重,姐姐允了。你先下去吧,换洗了衣服,再去外门也不迟。”
“弟子再此替鞠泽谢过门主。”
周彦说罢,恭敬一礼,便心急得退出了镜花阁。一来,这镜花阁内的熏香实在刺鼻,二来,他这两月来一直担心着鞠泽的处境。
看着离去的身影,花月容呢喃道,“是不是我太过小心翼翼了。”
不想旁人察觉到她对周彦的特殊,又不想吓到周彦,一直小心翼翼处理着与他的关系,这几年来,周彦对她尊敬,但同时也生分了不少。
看来得竟快让他突破到元婴,不然再这样下去,不但她等不了,怕是周彦对她往日的情分也会渐渐变了味。
“叶儿。”
“师父。”
“你去看看谷皿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心一些。”
“是,师父。”
谷皿山突生变故,必定与周彦所说的少年脱不了关系。那山中,平日里也就那么一两头妖兽值得他人注意,也没什么特殊的了。那少年突然出现在谷皿山,莫不是出了什么奇珍异宝,不然怎会突然云雾缭绕。
想到那明动的微光,花月容艳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为了她将来的幸福着想,这一次,她许是该赌一把了。
这一边,他人皆在揣测谷皿山的异样,计划上山一探究竟。另一边,灵宠使尽万般手段,苦恼于如何扑灭头顶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