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这么熟吧？

霍老爷子摸了摸鼻子：“哦，我是看你的年纪跟我孙女差不多，我孙女在国外读书，我都很久没见她了，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想跟你多说说话。”

“那你的其他家人呢？”

霍老爷子叹了口气：“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太忙没时间陪我，另外一个我懒得见他。”

“大孙子也忙，很少回家，平日里家里就我一个老头子。”

霍老爷子这句话说得有些真情实感。

程繁繁能够感觉到他有些孤独。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他。

她心思表现在脸上，霍老爷子：“……”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也没到需要让人同情的地步吧。

“那你呢？你是沪城人吗，还是在沪城工作？学习？”

程繁繁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我不是在这里工作，也不是在这里学习，我就是沪城人。”

“看你的年纪应该还挺小的，你还在上学吧？”

“没有，我早没上学了。”

霍老爷子又问：“你十八了吗？”

程繁繁：“我十九了。”

“像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还在上大学吗？”

程繁繁微微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看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霍老爷子跟着站起来：“你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吧？”

又是这个问题。

那天她要去给他拿东西，他也是这么问的。

程繁繁叹息：“我一定会回来，你好好吃吧老爷爷，我就去一下洗手间。”

这个岁数的老人家，没有家里人陪伴，也就跟留守老人差不多了，是会很寂寞。

怪不得对着她这个陌生人，他都能说很多话。

程繁繁情不自禁想到宋芸跟程在远。

其实这两天，宋芸一直有给她发消息。

她没有让她回去，只说他们一切都好，还说程在远从警局回来之后就改了很多，没有再打过她，让她放心。

程繁繁心里知道宋芸其实是想让她回去的，只是她不敢开口跟她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或许时间久一点。

如果程在远真的改了，她会回去看看他们，但不是现在。

她还没法心平气和面对程在远。

程繁繁刚去洗手间，站在霍老爷子身后的两个保镖，忽然接了个电话。

“是，霍少，您要过来吗，我们现在在锦华路这边的远川饭店。”

什么大孙子要过来？

他不是早上刚出门吗？事情这么快就忙完了？

不是，他来干嘛呀，碍事。

霍老爷子猛地回头望过去。

刚挂断电话的保镖，看到霍老爷子的脸，手机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首、首长？怎么是您？”

“怎么不能是我？”霍老爷子站起来：“璟铭要过来了？”

“是，霍少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

“行，那我先走，记住，你们今天都没有看见我，也不准跟璟铭说我来了沪城。”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半晌：“首长，那要是霍少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们别坏了我的事就行。”

霍老爷子又道：“我知道你们听璟铭的话，我也不是要让你们骗他，你们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懂了吗？”

两个保镖都垂着头，一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