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董仲初急忙爬下床,下身一凉才发现库碴子不知被谁扒了,看了眼一边抿嘴偷笑的剪花娘子和有容,不由有些后怕。
若非小爷故意灌醉自己,此刻怕已经被“捡尸”了。
胡乱套上衣物,逃命似地向楼下跑,身后只留下越来越“放肆”的笑声。
下了楼,果然看到高巩那夯货正一脸焦急地等待。
高巩也立即发现了匆匆下楼的董仲初:“董哥,你看到郑涯没?木兄弟让我想办法找到他。”
“找郑涯?为啥?”
“木兄弟说先找到他,找到后看看他知不知道董哥你在哪儿。”
董仲初看着高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她找我有什么急事?还有你们两不是说要回去省亲吗?咋还在呢?”
“我两昨天在理东西,准备今天走的。谁知今天一早有人来闹事,说要我们放了一个嫌犯。”
嫌犯?绣衣卫啥时候抓过嫌犯了?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董仲初微微思索,却发现自己脑海根本没有这事情的映像。
“哪个嫌犯?和我有关?”
高巩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古怪,一脸“不会吧,你咋连这都忘记了呀”的表情。
脸上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对董仲初说:“就是黑甲军那案子里咱们抓的那个主簿,有人来闹事了,说是他家远亲,还是定远侯府的大管家,让我们早点把人放了,如今李大人已亲自出面安抚,让你快些回去看这人放还是不放。”
原来是他。
董仲初这才回忆起当初曾抓过一个道人和一个主簿,两人的举止都极为反常,尤其是这主簿,自家嫂嫂被黑甲军赵老二欺负了,立即辞官来了长安,随后赵老二就死了,这要是不把他定为嫌疑人才有诡了。
可现在事实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按理说确实应该放他出去了。
但这突如其来的定远侯府大管家,却让董仲初意识到这人后面多数还有文章。
两人出了画舫董仲初便欲以轻身功夫赶路,幸好高巩来的时候木佑维让他牵了两匹马,两人当即上马,挥舞马鞭疾驰而去。
......
噼啪!
鞭子重重地甩下,地上一人顿时惨叫连连,裤子后面已是血肉模糊。
当董高二人赶回绣衣卫所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董仲初看了看执鞭的老李,又看了看一边的高巩。
这就是你说的“安抚”?
然而这在老李的字典里,就叫做安抚。
老李正慢条斯理地给地上那人“安抚”,“你是侯府管家又如何,你一无皇命,二无官身,还在我绣衣卫所高声喧哗,我打你是为了你家侯爷好,知道自己错了没?”
地上那人不断求饶:“别打了!求大人放过小的,别打了。”
老李余光瞥见小董已经回来了,心下大定,又一鞭子甩了下去:“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该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啊!小人知错!小人该打!”
捋捋胡须,老李点头:“知道错了就好,孺子可教。”
就在侯府管家以为自己今天的磨难终于完结时,又一鞭子狠狠甩了过来。
“啊!我不是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