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演会？”

李浩皱眉，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倒是天演二字并不陌生，让他想到了那一位天演道君，天演魔君，但是他的横空出世，才令魔涨道消，正道退败于此。

司徒枫见状继续解释：

“仙盟过于庞大，很多人尸位素餐，腐败，滋生出内鬼奸细很正常，大部分内鬼或是听命于宗门余孽，又或是受雇于魔道妖人，但无论秉承着什么目的，他们的存在都相当普通。”

“唯有这个天演会是個例外。”

“他们自认为自己才是仙盟正统，视如今的仙盟不过是外道邪说，天真软弱，需要他们拨乱反正，让仙盟重新回归正轨。”

李浩听完，神情复杂。

还有这样的内鬼组织？我才是正统，而你只是外道邪说，换句话就是我才是真正的仙盟，而你们才是奸细内鬼，倒反天罡了？

怪不得说这个天演会特殊，他们的观念以及目的，以及潜伏在仙盟内部寄生的方式，真的有可能颠覆整个仙盟的。

“没必要太过抬高天演会。”

“他们只是一群病人，一群可怜虫。”

周若依摇头，出声说道。

“病人？为什么？”李浩疑惑。

周若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李浩，你看过有关于第一次正魔斗法的书籍吗，尤其是那本正魔斗法辑录。”

李浩点头：“自然看过。”

“时年大捷，百万修士攻入天都山，欲灭黄泉宗，逢天演魔君降世，演化魔域，死者十之八九......”他复述了其中一段记忆尤新的原文。

“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追问道。

“自然有关系，死者十之八九，伤亡虽大，但已经说明有人活了下来，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就是天演会的前身，就是受了天演魔道感染，心智扭曲疯狂而不自知的病人，可怜虫。”

周若依冷漠评价。

李浩一怔，有些不理解，按理来说，作为幸存者，不是更该痛恨魔道吗？怎么成了仙盟内鬼？天演魔道感染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

没等深入思考，司徒枫出声打断了思绪：

“周道友不愧是天刀一脉传人，知道的颇多。但按照仙盟规制，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回答吧。”司徒枫无奈，自己再不插嘴，估计这小姑奶奶就要说点越界，犯禁忌的话了。

他看向李浩，继续解释。

“天演魔君所演化的那一方魔域，实际上是一方带着特殊规则的世界，而那个特殊规则道友可能隐约猜到了，那就是天演之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弱者变成深埋大地的尸骨，强者踩着弱者尸骨不断攀登，魔道谓之正道，正道谓之魔道的规则。”

“最后那一方魔域也不是被攻破的，而是魔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筛选出了真正的强者，淘汰了该淘汰的弱者，才自然消散。”

说起这一段，他语气不禁低沉下来。

“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八九成死去的修士便是天演规则之下的弱者，剩余的那一成两成，几乎都是强者，通过优胜劣汰的强者。”

“在那一方魔域中，弱者失去一切，强者获得一切，所以活下来的那些修士中修为都有所进步，乃是突破境界了。但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他们已经被魔染，不再践行正道。”

李浩听完，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出声：

“所以魔域死亡数全都是因为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