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趣道,“阿骁还笑话人家新娘子,分明是他自己等不及了,想早些洞房!”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能不着急吗?”
“哎呦,我们别在这里杵着了,新娘子也看了,先去吃席,一会儿来听房!”
“哈哈哈!”
……
陆长婷羞得浑身如着火,紧紧抓住裙子,却不觉得被冒犯了。
耳房备了水,双喜过来服侍陆长婷去沐浴,陆长婷挣扎了一下,“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姑爷说让姑娘先去沐浴,到底是先沐浴还是先喝交杯酒啊?”双喜也不懂。
陆长婷不愿违逆郭骁,细声道,“先沐浴吧!”
她洗得很快,回来绞干了头发,回到床上等着,喜烛燃了大半,子时都过了,郭骁却还没有回来,她喊了双喜,“前头还没有散席吗?”
双喜偷偷摸摸地去前头看,早就曲终人散了,姑爷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往回走的时候,经过厢房,听到里头有动静,吓了一跳。
双喜正要避开,声音令人面红耳赤,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听到里头有断断续续地道,“阿骁,别,有……有人!”
双喜先是懵了一下,后来听清楚那声音,双腿一软,她靠在墙边,心想,要死了!
里头似乎停了一下,郭骁笑了一声,“是她那个小丫鬟,先别管!乖,快给我!我等不及了,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和我新娶的夫人洞房花烛吧?我只要你!”
说话含含糊糊,像是含着什么在说,双喜还是听明白了,如遭雷劈!
在做那种羞耻的事,还提到了她家姑娘,显然,姑爷没打算要和姑娘圆房。
怎么会这样!
双喜站了一会儿,里头故意闹出了大的声音,不堪入耳。
她慢慢地移动着,两条腿好不容易拖到了新房,站在廊檐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厢房里,没有灯光,但依稀可以看到两道人影的纠缠。
激烈的声音,令人耳聋的响,令人脑子发懵。
“她走了,阿骁!”
“你不会真的想让你那新婚夫人知道吧?”
“你是不是想死?”郭骁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扣住前面人的肩膀,“你要再说一句,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
“为了你,我死不足惜!”
“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你!”郭骁长叹了一口气,“过了今晚,我们就离开,阿琛,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不想委屈你!”
双喜猛地推开新房的门,陆长婷从床上起身,看到她丢魂落魄的样子,脸也一下子煞白,“怎么了?姑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