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渊来不及多想,他不用问也知道,这方子绝不会是窦锦昭献出来的,她没这个本事去认识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妙锦!
窦妙锦从长风楼红染手中,花三千两银子买了三粒药丸,一粒一千两,只能管她和陆长渊睡三次。
太贵了,她的嫁妆里现银也就三千两,就买了三粒药丸。
可不买不行,再不与陆长渊圆房,陆长渊肯定要怀疑了。
听闻陆长渊出狱回来,窦妙锦提着裙摆跑出来迎接,不管窦妙锦曾经做过什么,她能够为了他弄来治疗马瘟的方子,能够将他从牢中救出来,陆长渊对她只有感激,敬佩和深爱。
“妙儿,这一次谢谢你!”陆长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了一下,夫妻之间,多的话也没有必要多说。
窦妙锦不明所以,以为说的是打听红染的事,虽然不是为皇后,也不妨碍将错就错。
她仰着头笑,“长渊哥哥,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
还是妙儿懂事体贴,虽说在中馈这方面她的确做的差了些,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长渊牵起她的手,“我们先回去吧,我在牢里待得久了,先回去沐浴一番。”
想到她服药后,就能和陆长渊云雨了,窦妙锦还是很高兴,“我服侍长渊哥哥沐浴。”
陆长渊想到,两人成亲以来,都是这样的事那样的事不曾圆房,如今总算是否极泰来,今天是个圆房的好日子。
庄王府里,外书房中,灯火明灭,气压很低。
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一只通体白色的猫咪,迈着高傲的步子走了才几步,便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敏锐地钻进了一个矮柜的底下躲着不动了。
门口,一名白衣剑客走了进来,隔了老远浑身都是酒气,他五官俊美,手里提着一葫芦酒,走路歪歪扭扭,过来,倚在书桌前,浑身没有骨头一样。
“怎么回事?那小妞又得罪你了?”江陵雪捏着酒葫芦的手指着外面,醉眼迷离,熏熏然地道,“知道吗?我隔了老远,就看到你这边,好大好大几个字,上面写着‘别惹老子’。”
门口的小厮心说,大爷,您可真是太对了,自从宫里传来消息,说定国公夫人用一张治疗马瘟的方子换了定国公一条狗命,得到了皇上的赦免,庄王就不高兴了。
活像是被人挖了祖坟,与天下人都结下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不共戴天之仇,看谁都不顺眼。
“滚!”庄王浑身都充满了怒气,“喝醉了就去睡觉,别在这里烦我!”
江陵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是醉醺醺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庄王这狗脾气,不但不走反而凑上去,“我跟你说,你这样不行!”
他喷着酒气的嘴差点都贴上庄王了,庄王朝后靠去,避开,忍着,揉了揉眉心,“什么不行?怎样不行?”
“她很乖,听师父的,连我这个大师兄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你考虑一下,她要是和离了,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娶她?是凌卿尘还是凌惊阑?”
江陵雪估摸着是醉得厉害了,自言自语,呵呵一笑,摇摇晃晃往后倒,“你说,她要是知道你骗了她,她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