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遥控战舰？更何况还没找到任何形式的维生系统。

只能猜了。

正在思索之时，突然她手机铃声响了。“喂，亲爱的？”

“嗯，我在。”

“你这两天有回家吗？”

“如果你问的是地面上的家，没有。”她皱皱眉头，“怎么了？”

“呃……我们老大想见你。而且你真没下来过？”

她立刻意识到阿花那边说的是什么。但她决定撒个慌。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在轨道上睡了两天，做了个化身成烟飞上月球的梦。可香了。”

“嗯……那就好。我这边的天文台和射电望远镜这两天发现了几个奇异信号，数量不等，而且不像是远星体。那些科学家说按回波来看，好像就在眼前。”

海德薇愣住了。

“你先等一下，我跟你透个底——这几天我都把星舰停在月球背面，他们的探空仪是绝对不可能发现我的吧？”

“嗯。也许吧。如果不是你……呃，我们的话，那，也确实有可能是别人。”

海德薇盯着那残骸，盯得直出神。

“……喂？你还在吗？你那信号不好。”

“啊，还在。”她反应过来，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大概24小时内下去。你让你领导等一下。”

“不行啊！他要求你马上去。”

海德薇乐了，“你就说我这里有命令，24小时内去见他。”

“谁的命令？”

“我的命令！”

她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你转告你那边内位，告诉他，如果我去了，马上去了，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去替代他的。去跟他说。”

“……你这，你不是让我为难嘛？”

“或者我可以增压心灵控制塔，把他和他的跟班的脑子全炸掉。你录音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发。”

“你是真的不想让我好啊。我要是真这么跟他说，我也就甭想在这单位待了。”

海德薇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摸着那还没冷却的敌船残骸壳体，“我只能告诉你，一场新的战争已经逐渐开始了，你所熟悉的一切很快都可能会发生改变，如果我想，或者说我还能做到，那我就会去尽量保护大多数人的生活完整，保持他们的所见所得能够和以前一样。如果我做不到，最坏的情况就是大家一起没有未来了。”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我晚一点去你那，等你上来看了就知道了。”

她撂了电话，叉着腰看那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残骸体，“啊……新的战争真的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