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这般行事，用意何为？”

摇光突然向余素问道，显然没看出来余素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所在，却明白他绝不只是为了经文秘术。

早在余素见华云飞时，他就已经能与姬家神王体正面争锋。

以一介凡体做到这种程度，显然余素必然得到过极其非凡的无上传承，其他经文即使再好，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紫霞侧首看向余素，也想知道他的回答。

余素听到摇光这样问，眉眼之间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目光望向天际尽头，久久未语，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愁绪。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反而问了摇光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若有一天，天地倾覆，众生遭受劫难，摇光兄会如何作为？”

“不知。”摇光没有迟疑，直接说道。

“不知？”

“是，不知。”

一阵沉默。

少顷，摇光也问了余素同样的问题。

“若这一天到来，余兄会如何作为？”

余素凝眉，思索片刻后道，“我也不知。”

说完他看向摇光，两人相视少时，蓦然一笑。

紫霞看着两人时而如同生死大敌，气氛凝重，时而又如至交好友，互相谈笑风生，心中有些不解。

只是她向来清冷，也就并不多言，只是暗暗思索余素向摇光问的问题。

天地倾覆，众生劫难，这就是他心里所忧虑的未来吗？如此沉重的将来，真的会发生吗？

她步伐不停，却微微有些失神。

余素眼角余光看了看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对摇光开口道，“摇光兄，送行千里终须一别，便到这里吧。”

“如此，期待下次与两位相见，希望到时我们仍旧一如今日。”

他停下脚步，目光却看着余素，轻声说道。

“自然。”

余素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与紫霞一同走远。

摇光驻立原地，面无表情，眸光明灭不定，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一炷香后。

摇光苦海之中泛起波澜，一只黑色小鼎突兀消失，又忽然显现在他身旁。

一个神情肃然，面容阴厉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摇光面前，浑身散发恐怖的气势。

“圣子，便就这般让他们离去吗？”中年修士有些按捺不住，向他问道。

摇光没有理会他，仍是望着余素两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转身离去。

“回吧。”

遥遥有声音传到中年修士耳中。

中年修士有些不甘，看着余素他们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