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笑。

他两手扶在浴缸边，身子探过来，在我的嘴上啄了一下，“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我还是喜欢床上。”

我站起身迈出浴缸。他递给我一条浴巾，又拽条浴巾把自己的身体擦干，然后横抱着我回到卧室，放到床上，跳上来，把我从头到脚实实诚诚地压在下面。

我喜欢这样。有力的拥抱把我心里空空荡荡的那部分压紧，让我不再觉得没着没落地在空中飘荡。可没过一会儿，我便受不了了：“不行了，压得我上不来气了。”

“够不够重？压得过瘾吧。”

“你还真比以前重了不少。”

他侧开身子，我一眼瞥见枕巾，“这枕巾跟床单被褥一点不搭，看起来真土。你怎么还在用？”

“你不喜欢？”

“你看美国人谁用枕巾？”

“我不是美国人。”

“好多年了。”

“用惯了，越旧越好，用起来踏实。”

“褪色了，多难看。”

“反正没人看。”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抚我的身体，从背部滑下，到腰，到臀，到小腹，到前胸……来回轻轻地摩挲着，“你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了。”

“一直在锻炼嘛，你也是啊。”我在他强健结实的肌肉上揉搓了几下，“手感真好。”

他伏到我身上来，双手各抓住我的一只手，摁在我的头两侧，时而俯下身来在我嘴上亲吻，时而抬起上半身，凝视我的眼睛。他眼中的熊熊火焰点燃了我。我情不自禁迫不及待地迎合他。

……

“看你哭时，我特别想跟你这样。”

“一脸鼻涕眼泪很性感吗？”

“哪有？那样子好丑。可我一看见你流泪就忍不住想……”。

……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怪不得这么饿虎扑食呢，原来都是我今天哭来哭去点的火。”

“是谁饿虎扑食？”

“明明是你。”

“是你。”

“是你！是你！”

“看你还嘴硬。看你还神气。”他加快了速度，不再说话，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的炽热渴望夹缠着绵绵眷恋，我热烈地回应着他。我的身体在欢唱，心也在欢唱。

欢爱过后，他抬手关掉灯，用手臂紧紧箍住我。我蜷缩在他怀里，感到温暖踏实。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均匀下来，发出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