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精神疗养院整日被电击治疗，后来身体就垮了，去年查出来得了癌症。”樊静源回答道。

“我去看看他。”吴安聪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

吴安聪、樊静源两人来到张国华家里，可能是张国华的夫人李朝霞经常收拾的缘故，这里比樊静源那里更像一个家。

“国华，安聪来看你了。”李朝霞带着两人来到卧室，她在张国华耳边轻轻说道。

张国华形如枯骨，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吃力地说道：“你...肯来...看我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吴安聪满脸抱歉地说道。

张国华说道：“没...关系...不要学我...蹉跎半生...换来这个结果...”

吴安聪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还记得...我们上大学...的事吗...我们说...要做清官...做像焦裕禄...一样的人物...可是...十个官...九个斗...我能...怎么办啊...”

吴安聪大恸，他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地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张...雪儿还小...我不放心...”

“你放心，他们娘俩的所有费用我全包了，直到雪儿自立。”

“......”张国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国华，国华。”吴安聪吓了一大跳。

李朝霞赶紧解释道：“他太累了，让他睡会，他刚才说的话抵上平时一个月的言语了。”

“我联系急救中心，还是送他到医院去吧。”吴安聪掏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医院不收了，别打了。”李朝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