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反我真切存在，且不存在于灵魂当中，那么它们会出现在哪？

难道说颠倒成熟里游荡的行人就是人类的反我？

不对，那些行人压根就不是人形！

乱了，全都乱了。

然而苏白果却是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转而继续说道：“反我会对自我以及他我侵蚀，一旦侵蚀到一定程度，自我和他我就会崩溃，而本我也会随之一同消散。”

“这时，反我将成为整个灵魂最后的部分。而魔法少女将毫无疑问的劣化，变成魔女。”

“魔女，就是被反我占据灵魂的魔法少女？”哪怕姜欣婷之前知道魔女们的由来，此时得知更加详细的信息后也难免再次震惊。

“没错。”苏白果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因此，就算是你对上的魔女曾经是你的同伴，但也不要手下留情，因为她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你所熟知的同伴已经被怪物所取代。”

姜欣婷抿了抿嘴唇。她想到了邓欣然，想到了暴雨的魔女。

“人类的灵魂是一个整体，自我他我以及本我的任何一部分崩溃都能让整个灵魂一同瓦解。”

“如果魔法少女自我否定，陷入绝望，会加剧对反我对自我的侵蚀。”

“而如果魔法少女在公众面前树立起自己掌握魔法这一形象，她们的他我也会偏移，进而也会加剧反我对他我的侵蚀。”

“所以，魔法少女严禁在公众面前使用魔法，以免自身劣化？”姜欣婷想到了方桐珺的话，于是反问道。

“对。不过也存在一些特例。比如潘拉蒂娜就在劣化中自我有一些残留，于是她保留了部分意识，但也只是部分。”

“不过她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吗？”姜欣婷皱眉反问。

“不会。”苏白果的表情愈发凝重。

“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一百多年，但她可能坚持不住了。”

“嗯？怎么说？”姜欣婷一挑眉毛。

“我这次前来东大陆时正是搭乘了黑玛瑙号。那次，潘拉蒂娜船长和整艘船的状态似乎都不要太对劲。”

“在我下船时，潘拉蒂娜船长向我转达了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姜欣婷好奇问道。

“让我在下次登船时将她击杀。”

一瞬间，整间舱房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苏白果才继续开口：“然而这次登船时，船上的异常已经全部消失，而潘拉蒂娜船长则变得和往常无异。”

“你担心这艘船已经出了问题？而且，你拉我来的目的就是当打手？”姜欣婷深吸了口气，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精彩。“而且你不怕已经异变的黑玛瑙号会监听舱房内？”

她现在想给这个大块头一枪。

苏白果笑眯眯的开口：“关于异变后的黑玛瑙号会不会监听私人空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哪怕是正常大魔女也会遵守自己的‘规矩’。”

不过她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哪怕她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如果能让她出现真正的异常，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毕竟她并不想对这位大魔女下手。

她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至于你是不是我找来的打手嘛……你可以猜猜看。”

“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来帮忙？”姜欣婷微微皱眉。

“首先，伊甸其他天使暂时没有人能来这边，而现在第五夜的状态不太好，真要带上她容易出问题。”

“克里斯汀呢？”姜欣婷盯着对方的眼睛，发现演奏家小姐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想，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