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兰斯无法确定自己的命运，但留在临冬城太被动，如果艾德死在君临，身为艾德长子的罗伯一定会征召封臣和附近的领民，德尔村在劫难逃。

唯有跟随艾德南下，挽救他的命运，或许才能挽救德尔村的命运，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否则留在北境，终此一生也只是一名侍卫或者村长。

他提议道：“我想让海华他们留在德尔村，他们的村庄没有任何防御措施，一旦再遇到流窜的野人，只能惨遭屠戮。”

布莱克认同的点头没有说话，看向兰斯走后，德尔村的主人邓肯。

“村里有很多空闲的房屋，”邓肯闷声闷气的说：“附近的河流允许捕捞，还有很多开垦的土地，他们可以留下。”

“嗯，”兰斯注意到堂弟的不快，作为年长三岁的堂哥，他仅有的一些威严可以强迫堂弟留下，但他还是给出一个希望，“一年后，如果收到我平安的消息，你可以自行做主。”

“啊？”邓肯莫名其妙，“什么叫你平安，你跟随在艾德大人身边会有危险吗？”

“总之这一年你安安分分的守在德尔村。”兰斯没有解释，如果未来无法改变，即便躲在德尔村也难以幸免，龟缩在这座塔堡内只能守住一时，一旦敌人过于强大，陷落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关键还是改变艾德的命运，顺便为自己寻到进身之阶。

“是。”邓肯嘟嘟囔囔的又说了一句，但兰斯没有听清，也没有在意。

吃过简单的晚餐后，兰斯上楼找到靠在床上的海华，提出让幸存者居住在德尔村内共同抵抗野人，这里有足够的房屋，附近还有土地和河流，只是缺少壮劳力。

海华渴望跟随艾德南下君临，却也放心不下村里的人，他欣然同意了这个请求，他的同意也基本代表了村里的意见。

“兰斯大人，”守候在海华身边的小男孩突然单膝跪地，“请您收我为侍从，我会为您持剑牵马，跟随您一起作战。”

“我不是大人。”兰斯否认了这个称呼，虽然有时候为了表示尊重，他也会称呼陌生人为‘大人’，但实际上这个称呼至少也得是一位骑士才能拥有的，北境不流行册封骑士，除了那些领主老爷们，即便临冬城侍卫队长乔里都不算骑士。

他看向海华，却见海华向他眨眨眼，“他叫吉米，母亲早逝，父亲刚刚被野人杀死，你又为他父亲复了仇，他希望追随在你身边。”

兰斯打量这个男孩瘦弱的身形，比他堂弟邓肯还要瘦弱，“你今年多大？”

“十二岁，马上就十三岁了。”吉米跪在地上，抬起头说道。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愿意收下你。”兰斯说道：“但我现在还不是骑士，只能委屈你跟在我身边。”

“不，不委屈，”吉米起身激动的说道：“我看到了你作战的场面，那些该死的野人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您只需要轻轻一剑就能杀死一个野人，他们都该去死。”

“有时候也用到了两剑。”兰斯谦虚的说道，他杀死后面两个野人的时候，都是先用一剑引来对方格挡，然后甩手回刺才干掉对方，所以谦虚还是要有的。

“您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战士。”吉米兴奋的不能自已。

“你还见过别的战士吗？”兰斯奇怪，生活在附近的大多数村民，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临冬城，以他今天上午挑战的结果来说，最多就是价值两百经验的炮灰罢了。

却见吉米看向躺在床上的海华，兰斯忍不住笑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