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提利昂笑道：“你不相信美人鱼，就像我不相信异鬼一样。”

“好吧，”兰斯放弃，换了个话题，“你要去绝境长城吗？”

“你怎么知道？”提利昂有些惊讶，自己好像没有说过。

“国王抵达的那晚，咱们在这里喝酒，你说想去世界的尽头、绝境长城上撒泡尿。”

“噢——”提利昂恍然，虽然想不起来自己那晚说过这句话，但确实是他心中的想法。

兰斯回想前世记忆告诉他的一幕，不由问道：“你有没有瓦雷利亚钢武器？”

“瓦雷利亚钢？”提利昂表情夸张的喝了一大口酒，“七神呐，我的家族做梦都想有一把，你认为我一个侏儒能够拥有瓦雷利亚钢吗？”

“连把匕首都没有吗？”兰斯记得试图刺杀布兰·史塔克的匕首就是提利昂的，为此引发了后续无数的争端，直到劳勃三个孩子的真相揭露，搭上了艾德和临冬城侍卫们的性命。

“匕首？那也是瓦雷利亚钢。”提利昂摇头，“我听说国王的宝库内有几把瓦雷利亚钢匕首，但我可没有。”

他又想到什么，仰头道：“我看见乔佛里那小子拿了把龙骨匕首，应该是从他父亲那里拿到的，咱们的国王陛下喜欢用瓦雷利亚钢割肉吃。”

兰斯有点懵，这怎么不对，这细节差距的也太大了，剧里说是提利昂的，怎么变成国王之子乔佛里的匕首了？

“你从长城南下的时候，可以从白港乘船返回君临，速度能更快。”兰斯可不想因为一个侏儒引发战争，他渴望和平，只要劳勃和艾德不死，七国就能稳如泰山，身为史塔克家的侍卫，他只要在比武大会上夺下一个冠军，花不完的金龙等着他，他要为每天如何花钱犯愁。

“饶了我吧，”提利昂苦笑，“我可受不了海上的生活，还是骑马南下，一边走一边嫖，最适合我。”

兰斯无奈，这人怎么就不听好人言，“陆地会很危险。”

“我是兰尼斯特，”提利昂的小手抓起身上绣着雄狮纹章的衣服，傲然道：“兰尼斯特有债必偿，谁敢伤害一名兰尼斯特。”

兰斯再次感到无奈，失去理智的女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兰尼斯特，她眼里只有儿子。

但刚才从乔里口中探听到，布兰到现在还没有摔断腿，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健康男孩，明天这名健康男孩就要跟随他的父亲艾德公爵一同南下，远离绿先知能够影响的北境，那么这个未来算不算被自己改变了呢？

一点点改变足以引起翻天覆地的巨变，兰斯从前世记忆中对这句真理非常认同，但有一种改变是很难的，那就是人的本性和已经发生的过去。

劳勃国王的三个孩子都是王后和孪生弟弟生下的，这是难以改变的过去。

艾德的固执和荣誉，令他不忍目睹雷加妻儿惨死的一幕重现在王后和三个孩子身上，所以艾德的找死，和布兰是否断腿无关，这可太难了。

“兰斯，”提利昂侧头看着侍卫愁苦的面孔，“你似乎很忧愁，是不是没有尝过女人，今天萝丝让给你用。”

“还是等到君临吧。”兰斯掏出一枚银鹿交给酒馆老板，让他为戈根和吉米安排房间，他该回守卫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