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担心泰温敢出兵攻打君临？”他还是认为不可思议，现在泰温面对的不是北境和河间地，而是七大王国的国王，铁王座的主人，“君临有四千金袍子，附近有王领和风暴地的封臣，西境的北面有河间地，南面有河湾地，他应该不敢这么做吧。”

“我们先回去，”艾德面色沉重的摇头，“让你的人守好这里，等临冬城的人抵达君临后再说。”

“这，”兰斯劝道：“迟则生变，时间久了，这个女人会担心我要害她，只靠西蒙看不住她，为了保密只能杀死她。”

“我已经用史塔克的名誉对她做出了保证，”艾德说：“你也说她没有试图逃跑，那她就知道凭借自己逃不出小指头的追杀，这段时间你要多招募一些可靠的人手，一定要忠诚可靠。”

兰斯无语，那自己只好暂时将五人从部队面板中移除，再招募新的人手，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忠诚，有了金手指却看不到可视化的忠诚度令他很不安心。

二人重新通过密道返回钢铁街的房间后，兰斯忍不住询问艾德，“您真的认为泰温敢发兵攻打君临吗？他能打下来吗？”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在港口准备一艘船，随时撤回北境的白港，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

艾德坐在屋内椅子上，揉着紧皱的眉头，对侍卫解释道：“十七年前，王领和河湾地是支持坦格利安的，西境是在最后关头才倒向劳勃，君临附近能够依赖的兵力只有风暴地。”

“还有河间地和谷地。”兰斯没有说出北境，那里地广人稀，等征召完军队，再从颈泽或白港乘船南下，君临早就陷落了。

“徒利公爵病重，他的长子艾德慕恐怕难以征召太多军队。”艾德说，“至于谷地，你也知道为什么不能依靠。”

兰斯颔首，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艾德不信任谷地，全怪自己太多嘴，要是艾德没有怀疑莱莎和小指头的合谋，那就不会怀疑谷地。

但现在已经晚了，自己对艾德说出的猜测太多，艾德明显已经通过妓女的话更加怀疑莱莎参与了谋杀艾林首相。

要是妓女说的话全是真的，莱莎能为小指头谋杀亲夫，肯定会听从小指头的指示，而谷地封臣会习惯性的服从艾林家族的命令，莱莎的独生子、未断奶的八岁男孩罗宾·艾林就是现任艾林家族的当家人。

归根到底，都怪他向艾德剧透太多，要不然艾德还是那个运筹帷幄、信心满满的首相大人，一瘸一拐的孤身一人告诉王后，“我已经洞悉一切，你们兰尼斯特只有逃跑一条路。”

“大人……”兰斯很想出个妙计，挥挥手就解决掉老狮子泰温的威胁，但他叫了两声大人也没想出来，这太难为他了，熟悉的剧情已经被他影响的面目全非，他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对了，他熟悉主要人物的性格和野心，人的本性总不会变吧，但兰斯还是有点迟疑，因为在监控瓦里斯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死太监对劳勃还是挺忠诚的，就和他对艾德的忠诚差不多，没有威胁到自己生存的时候，还算尽心尽力。

这就有点违背前世记忆中对于瓦里斯的理解，这个死太监到底忠于谁？他先让朋友抚养坦格利安兄妹，然后派人暗杀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后来又跑去辅佐已经成为龙女王的丹妮莉丝，真是个多头下注的死太监，还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和平，总是制造混乱，远不如自己这样爱好和平。

想到这里，兰斯明悟了，原来自己和瓦里斯还挺像的，优先保护自己、顺便谋取利益，只是利益建立在和平上，而不是小指头那样建立在混乱中，这个利益可能是金龙，可能是爵位，也可能是某种伟大的成就。

现在对于兰斯来说，维护住艾德·史塔克的利益，就是对于他最好的利益。

他陷入了沉思，艾德也不说话，房间陷入寂静。

许久后，艾德眉头拧的发酸，决定起身返回首相塔时，侍卫开口了。

“大人，如果在揭发真相时，七大王国的公爵们都在君临，尤其是泰温本人，那么您还会担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