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询问琼恩名义上的父亲，“黑城堡已经获得黑曜石了吗？”

“已经运到，”艾德说起几天前渡鸦送来的信件，在看过后就被身心疲惫的他抛在脑后，“从斯卡格斯岛运往东海望，罗德利克亲自护送到黑城堡。”

兰斯不知道艾德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渡鸦传信，他又不能全天都监控艾德。

“琼恩呢？”他关心道：“他还好吗？班扬大人有没有北出长城？”

“琼恩已经成为游骑兵，在抵达黑城堡的第五天，他宣誓成为守夜人不久，就被任命为游骑兵。”艾德知道侍卫与私生子的关系很好，但他为什么还很关心自己的亲弟弟班扬？

琼恩成为游骑兵？这个令兰斯始料未及，守夜人的总司令，来自北境熊岛的莫尔蒙不是应该将封君的私生子留在身边当宝吗？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变化，自己可没去过黑城堡。

“在罗德利克离开黑城堡的时候，琼恩和班扬都在等黑城堡的铁匠将黑曜石打造成匕首和箭头，没有收到他们有所行动的消息。”

看来班扬没有那么快死，兰斯感慨自己非同一般的影响力，随便几句话就悄然改变未来，前提是听他说话的人有能力改变未来，而不能是屠夫学徒凯米。

“莫尔蒙，”艾德说出这个名字，为侍卫介绍道：“原来的熊岛伯爵，我的封臣。”

兰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个老人，守夜人中极少数拥有荣誉感的人，身为贵族放弃身份主动加入守夜人，手中还有一把他很想要的瓦雷利亚钢剑。

“他现在是守夜人总司令，”艾德说出信里提起，却被他不小心遗忘的事情，“他说，守夜人需要武器、食物和人手。”

“国王应该不缺武器和食物。”兰斯对君临物价已经有所了解，肯定比临冬城贵很多，但一枚金龙依然足以让一家五口舒舒服服的生活三年。

艾德没有透露国库早已空虚，每一枚金龙都是小指头借来的。

“他们急缺人手，绝境长城有一百里格，却只有不到一千名守夜人。”

兰斯换算成公里，又将一千人分配后，每名守夜人需要守卫四百米左右的城墙。

“我们有人手，”他提出一个好办法，“比武大会吸引了很多人来君临，到时候这些人一定会惹事，只要金袍子能够尽忠职守，想必地牢都装不下。”

“守夜人的事务官已经南下，”艾德明白侍卫的建议，罪犯是守夜人主要的兵源，“他们一个月前就到了临冬城，但现在还没有到君临。”

“他们？是和兰尼斯特家的提利昂一起吗？”兰斯想起另一个重要剧情，提利昂在南下君临的途中被凯特琳绑架，引发泰温起兵洗劫河间地，继而爆发了五王之战，死伤无数，被毁掉的村庄、田地令人心疼，这可都是金龙。

“一个月前，提利昂与浪鸦尤伦和另外三名守夜人兄弟一起做客临冬城。”艾德继续说信中的内容，“罗伯和凯特琳招待了他们。”

兰斯又一次感觉有点不对劲，前世记忆中是尤伦一个人南下君临招募人手，又是一个人押送一群人前往长城。

但他在临冬城当侍卫的三年里，见过两次尤伦，知道他每次去招募人手并不是一个人。

这就是前世记忆与现实经历的又一个冲突，幸好他早已习惯，知道哪些可以相信，哪些要实际考证。

比如琼恩究竟是不是雷加的儿子，他就不确定，在没有鱼梁木和心树的条件下，绿先知是怎么看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