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表情迟疑的说道：“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至少能证明乔佛里三人的血统，那本书是非常著名的论证，还有我们已知的六个私生子，包括谷地那个女孩也是黑发。

但是琼恩·艾林的死，现在只有一个妓女能够证明，小指头很善于诡辩。”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后，已经不复当初的冲动，思来想去，那个妓女没有亲眼见到小指头将毒药交给莱莎，更没有见到是谁给艾林下毒。

“诡辩？”兰斯反问，“您相信他的诡辩吗？”

艾德摇头。

“国王信你，还是信他？”

艾德恍然，自己想太多了，但证据不足就判财政大臣有罪？难免缺乏公正。但他认定养父的死，绝对与小指头脱不了关系，所以为了内心的公正，可以接受。

“你们怀疑艾林首相是小指头害死的？不是兰尼斯特吗？”戴佛斯疑惑，这和史坦尼斯的怀疑不同。

艾德沉默点头。

“为什么？”戴佛斯震惊，旋即控制住情绪，弯腰颔首，“抱歉大人，我只是不明白，这和小指头有什么关系？他是财政大臣，艾林首相一手提拔的谷地封臣。”

艾德看向侍卫，没有亲自开口解释，当初在南下途中他听到侍卫的分析，也是感觉头脑混乱。但几天前听到妓女的证词后，他已经认定小指头才是真凶，为此侍卫又补上一段事后分析，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戴佛斯爵士，”兰斯开口，“您当初的爵位和封地是因为什么得到的？”

“我为被提利尔军队包围的风息堡送去食物……”戴佛斯猜测道，“你是说战争？”

兰斯点头认可，“一个人已经拥有了花不完的财富，还成为了王国重臣，可偏偏没有配得上身份的爵位和城堡，而维斯特洛的城堡都是有名有姓的，您的封地之前也是有主人的吧？”

“曾经属于一位拜拉席恩的骑士。”戴佛斯有些明白了。

“据我所知，”兰斯继续讲道：“詹姆和瑟曦在艾林死前，并不知道第二天他们的事情就会被捅到国王面前，如果艾林告诉了劳勃真相，凭借谷地、北境、河间地、风暴地四家的实力，可以平息任何混乱，没有混乱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贵族绝嗣，不会有人立功被封爵，小指头还是五指半岛的小指头。”

“大人，”戴佛斯这回彻底明白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艾德，“这是真的吗？”

艾德说：“小指头的妓女从派席尔的住处偷走一瓶毒药名叫里斯之泪，我相信那个毒药就是导致艾林突然暴毙的原因。”

“小指头有能力在首相塔给首相下毒？”戴佛斯认为实际占领红堡的兰尼斯特做到这一点才更有可能。

艾德微微摇头，没有说出莱莎，那是妻子的亲妹妹，他希望处死谋害养父的小指头后，能请求劳勃允许他将莱莎送到临冬城交给妻子凯特琳，而养父的独生子罗宾则带到君临，由他抚养长大。

至于罗宾是不是养父的亲生子，他不敢细想，这会引发谷地动乱，现在谷地万万不可乱，那里拥有七大王国四分之一的骑兵。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向国王揭露真相？”戴佛斯老调重弹，这是史坦尼斯最关心的，否则他绝对不返回被兰尼斯特统治的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