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三顾和田安红的热情劝说下,她们勉强喝了两小杯,脸颊早已涨红,坚决不再多喝。
邹三顾只好让她们把自己的酒喝完,然后便和田安红一起继续举杯畅饮。
任澍倒是有些酒量,这个酒量指的是后世的三八度或四十度白酒。
对于六十度的瑶川白酒,喉头一下子被火辣辣的烧得难受异常,仿佛一口火在心头,让他难以适应,第一口酒下去就不禁咳嗽起来。
田安红坐在他身旁,知晓他只有十八岁,便以为他不擅长饮酒,主张他不要再喝白酒,换成啤酒。
但邹三顾岂能容他如此轻易脱身?她断言,你得了技术状元,就算醉了也要喝!
邹三顾的决断激发了任澍的血性,不就是喝酒么,谁怕谁啊。
不顾田安红的劝阻,他和众女将们开始了酒的拼搏。
那时的白酒纯正无比,六十度的酒刚开始时令人难以承受,但稍作适应后,便觉其醇香不凡。
任澍每次都跟着邹三顾等人,两人共一酒盅,直至最后白酒喝光,一点都不落下。
这五瓶白酒除去薛轶男、侯爱丽和黄爱娣,其他八人基本平分,每人能饮约六两。
各自的啤酒也喝完后,尽管没有醉倒,但每个人都略显六七分的醉意。
有的走路飘飘摇摇,步履蹒跚,显得颇为有趣。
聚餐还未到八点就结束了,薛轶男、侯爱丽和黄爱娣这三位不善饮酒的女士,却醉得最为厉害,摇摇晃晃,随时有跌倒的危险。
邹三顾不得不安排三人互相搀扶,一同朝招待所走去。
此时天色刚刚黯下来,一整天的酷热在傍晚的凉风中迅速消散,沿路行走,令人感到一种难得的悠闲。
田安红、谭雨嫣以及另一位列车长伍亚萍并不愿早早回去,她们想要在夜色中散步,享受些微的凉意。
任澍也不想匆忙归去,决定与她们一同漫步。
邹三顾平日除了在领导来访时陪同,根本不喝酒。
今天为了让任澍醉倒,竟不得不亲自上阵。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没灌醉任澍,她却头晕得厉害,只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简单交代了田安红几句,便把剩下的几人,包括醉酒的薛轶男、侯爱丽、黄爱娣以及搀扶她们的三位同伴,留在路上,自己先行回了招待所。
这个年代除了看电影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娱乐选择,像歌厅、夜总汇或者卡拉OK等场所更是少见。
即使是最晚的电影场次,此时也已开演近一个小时。
四人边走边聊,毫无目的地穿梭在街头。
当他们走到瑶川铁路分局文化宫前,听到从里面传出节奏强烈的迪斯科舞曲声。
谭雨嫣停下脚步说:“听说分局文化宫最近开了一家舞厅,你们听到舞曲声了吗?走,我们去看看。”
刚从饭店出来时,四人已有了六七分的醉意。
如今又在微风中漫步,醉意更上一层楼,听到舞曲声更是激动不已。
伍亚萍开口道:“小任,你今天得了80块钱奖金,如果舞厅真的开着,你得请我们几个一起跳舞啊!”
任澍酒意盎然,大方地挥手说:“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