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刘默第一次绝得签字是一件潇洒的事情,虽然还要在名字上像画卖身契一样按个血红的大拇指印,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现在那种小人得志的心情。
看着刘默那狗刨般龙飞凤舞的签名,竹行远有些勾人的笑意盈盈后荡漾着一丝奸计得逞。
“好了,明天早上6点,会有车去接你参加培训。”
甚至没有兴趣再去打望门口那一排漂亮的大长腿,刘默大方的站在街边招呼出租,自己终于从底层贫民翻身到小康,偶尔奢侈一下全当放纵。
进了家门,刘默心中已经编排好无数语言,准备狠狠的向烧包男炫耀一下自己是如何成功拿下这次面试。
房子里空空荡荡,如同之前的每一天,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家具。
“阿默?”刘默飞快搜寻完整个不大的空间,一切就像是昨天早上出门上班前一样,没有丝毫另一个人的气息。
心下一个激灵,刘默飞快的冲进厨房,冰箱里已经发蔫的菜叶子有气无力的白了眼这个快要忘记它的主人。
打开电脑,拼命翻找着游戏记录,最近的一次也是几个月前自己完美的落在厕所,被人开车撞飞的场景。
刘默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通话记录里清楚的显示着今早和朱光涛通话十秒,没有陌生号码来电。
拼命揉了揉眼睛,犹豫了一下,按下拨号。
“喂,喝酒没空,没钱不借!”电话那头传来朱光涛急吼吼的声音。
“我见鬼了!”刘默的声音受到了嘴唇的影响,格外苍白无力。
“哦,等会给你烧纸,空投,快去追空投!”
跟刘默的弱不一样,朱光涛是个不折不扣的狂暴战士,眼里只有刚枪两字。
“算了,愿你在追梦的道路上被人轰成渣!”恶狠狠的挂掉电话,刘默面前的电脑上不断播放着他头戴小绿帽被吉普撞飞的画面。
是自己在公交车上做了个梦么?一梦一日,梦见了奇怪的人长着自己的脸,梦见了奇怪的公司在给自己撒钱?
手机上的时间清楚而刺目,“小满,春风吹,梅雨长,遍山苦菜无人尝。”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刘默把手机扔到一边,在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挎包里翻了翻,最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合同还在,不是梦,烧包男应该是出去幽会了!”给自己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解释,刘默准备去好好洗个澡。
站在厕所门口,想到早上的场景,万一那个家伙突然回来怎么办?又急匆匆找了个床单从外面把透明隔断遮起来。
心满意足的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刘默往沙发上一摊,估计被白天这一顿折腾的确实够呛,吃饭的事情都搞忘就迷迷糊糊见周公去了。
在刘默离开竹行远办公室没多久,坐在角亭里继续惬意看风景的竹行远一阵哆嗦,身后不知何时就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