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的咬字很重，尤其是人类两个字，把一旁的刘默听的一愣一愣的。

或许是被沈夏逼迫的太紧，平板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像是在庞大记忆里搜索到了那么一丝回忆，“是你？”

平板上有些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身军装，先是恭恭敬敬的对沈夏鞠了一躬，“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二十年过去，您还是那么年轻。”

沈夏的眼神终于还是回归到了之前的状态，“既然是你，那么说说吧，想怎么合作？”

“以后但凡牵扯先生公司的事情，我们公安部门不再插手，但需要处理完后给我们一份说明，先生是明白人，也不希望我们难堪吧。”

沈夏点点头，“你依然还是这么容易信任别人。”

“人终归要变，更何况我的信任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我们需要先生的一个承诺。”

“承诺啊。”沈夏的声音冷了起来，刘默有些不安，或许是车上有些热，让他坐的不是很舒服。

“我一生只承诺了两件事，一个让我痛不欲生，一个让我生不如死，所以我，最恨承诺！”

“先生超脱物外，自然是不屑于跟我们有什么瓜葛，但是先生还是有在乎的人不是么？”

“你在威胁我？！”沈夏炸了，假如身边坐着的不是刘默，他有一万个理由出现在顾先生面前，让他为说这句话而后悔。

或许是隔着平板，顾先生并没因为沈夏的话表现出什么恐慌，“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先生在乎的人并不能像您一样坐在云端，那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沈夏沉默不语，车内气氛凝重，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思索什么。

刘默终于是坐不住了，“喂，那个谁，虽然我只是个小人物，也听不懂你们在扯什么，但我插句嘴，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们找不到收白蛇的法海，也搬不来压猴子的五指山，就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土地，小心玩火烧了胡子！”

一把抓过表情渐变成诧异的沈夏，刘默拽着沈夏的胳膊就下了车。

“部长？”一直安安静静当个透明人的黑衣人询问平板那头的意思。

“算了算了，你也回来吧，我们再想办法。”

被沈夏盯着看了一路的刘默心里毛毛的，刚才一时冲动，说了那番话，看着表面镇定的不行，心里早就慌成小陀螺了，到现在都还没停下来。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我对你刚才的形容不是很满意，我脸上又没毛，怎么就变成孙猴子了。”

“停！”刘默算是明白了，沈夏那双神奇的明明不能视物的眼睛，比所有人的目光都更炙热。“你都说了那是形容，比喻，那么在意干嘛。”

“你是怕我失去你后，像白蛇那样水漫金山？”沈夏的目光依然灼灼，深情的比西湖水还浓烈。

刘默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那么多年书白读了，说什么段子不好非要说这个，“是，那我现在郑重的通知你，你已经失去我了，快，漫个水淹个山，让我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