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如影随形,只是不断的给刘默紧迫感,用着一种猫戏老鼠的节奏。
推开门,刘默踉跄的跌坐了进去,漫天的红霞醉人,抬起头,原来是遮住半边天的合欢花。
这是沈夏给他准备的办公室,他第一次唤醒记忆的地方。
“沈夏”踱步走了进来,“好美的庭院啊,多么似曾相识啊,那年就是在这里,孽缘出现第一次的裂隙,现在又回到这里,将一切都划上句号,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刘默横在地上,“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沈夏”摇摇头,“我不会出手杀你,你自行了断吧。”
话音一落,刘默头里先前那抽筋扒皮的生疼感炸裂,“啊!”
捂着头,刘默心里真的想要一死了之,拼命的拍打着额头,“你在我脑子里放了什么?!”
“可别冤枉好人哈,可不是我放的,这点力度连拍晕都不够哦,看到那树了么,用那个!”
刘默都快听不清对方再说什么,只是头要炸开的憋涨和一只抽动脑海里每根神经的感觉,“吗的,就算是被容嬷嬷扎针,怕也比这个舒服吧!沈夏,你再不出现,小爷我真的要洗白了!”
神奇大楼里,本是站在楼顶的沈夏心有所感的回了回头,这是他和刘默失去联系的第三天,三天来除了发动全公司的势力搜寻刘默,他一直站在这里心神扩散,去一点点的感知。
终于有那么一丝微弱的感应,可怎么感觉像是在脚下的办公室里。
不敢慌张,害怕那丝感应断掉,沈夏顺着感应走到了一扇很久很久都没有打开过的门口。
门上贴着几个字,“刘默,客户经理”这是刘默的办公室!
沈夏推开门,屋里无风自动,空无一人。
漫天的合欢花洋洋洒洒的落下,沈夏的眼神锁在了合欢树上,本是紧紧扎根的合欢树似乎在颤抖,或者说被人用什么东西击打?
“阿默!是你么?”
刘默的额头已经被自己撞的鲜血横流,身体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依稀之间听到沈夏的声音,刘默心里难得的恢复了一丝清明,“是你!之前三番两次的怂恿我,跳楼!火车上求死!都是你!”
刘默知道了面前的“沈夏”是什么,也知道了被塞进自己脑袋里的是什么。
就像是沈夏之前在白家说的,这一切都是不知何时加身的信仰之力,一个人付出了代价,不顾一切的让自己生不如死。
怪不得,这家伙根本不像沈夏一样,可以不顾一切的只为他。
信仰之力是人对某人或事物产生了坚定不移的信仰,在精神世界里有着绝对的不可逆转的几近偏执的狂热,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又该怎么去打败呢?
“沈夏,这次怕是你也帮不到我了,情深缘浅,不管过了几千年,咱两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刘默苦笑,头顶血流夹杂着泪水流进因为笑而咧开的嘴角,很咸,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