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把沈夏的衣服还给他，“走吧，还有很多疑问要你给我慢慢说呢。”

“嗯。”两人出了电梯，边走沈夏边把顾先生的事情告诉了刘默。

“这应该不算是你千年经历中的第一个吧，之前就没有遇到过求成神的么？”刘默唏嘘之余也有好奇。

“当然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有很多人求过成仙，成圣，成神，前几年还有个希望自己变成奥特曼呢，这种要求，通常我都是拒绝的，但是这个顾先生，他的先祖千年前对我有恩，我才格外照顾，让他感受了一下，谁知道，这一下念想竟变成了噬人的心魔，让他沉沦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算是天道有轮回，谁能放过谁吧，这把小爷我折腾的，都是你当初一念之差！”

沈夏尴尬的笑笑，“这不是给你补偿了嘛。”

“补偿？”刘默一个激灵，“什么补偿？我怎么不知道。”

“你身上那道出生时就有的胎记，现在还在么？”

刘默想到先前在精神世界里，就是火从腿根起，那火红胎记真的燃起来，把自己跟孙猴子丢到炼丹炉里一样活活烧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说，我现在有火眼金睛了？”刘默扎巴扎巴眼，这世界也没变得不同啊。

有点跟不上刘默思维跳跃的沈夏一阵气结，“是那个假的我，被你吃掉的那个！”

“哦，哦，”反应过来的刘默搓搓手，“味道不错，嘎嘣脆！”

“那是一缕信仰之力，被你吸收后彻底解开了你的记忆，同时让你对信仰之力有了同化能力，换句话说，你现在不会收到任何诅咒类型的伤害。”

“哈，就是魔免盾啊，这么厉害！”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别人也不能祝福你，换句话说从现在开始你将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也不会被别人的愿望影响，用佛教的话来说，应该是跳出了因果。”

刘默的兴奋瞬间被大风吹过，“那还不是个鸡肋技能，我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啊。”

沈夏有句话没说出口，以他现在的了解，包括他自己，甚至是神都不能逃脱这种束缚，欠下的债终归要还。

“对了，你刚才说我所有的记忆都解开，那现在的我究竟是千年前的刘默，还是现在的我？”刘默停下脚步。

他最在意这点，他害怕自己已经不是自己，那种爱非所爱，恨非所恨的感觉，他一定要弄明白！

沈夏望着刘默认真的表情，想到先前对刘默说的那番话。

“我知道这很重要，虽然我也解释不清，但我爱的是你，站在我面前的你，阿默，不要在反复怀疑自己了，好么？”

刘默看着沈夏那双只有面对自己，才会卸下星光遮挡，露出浓情蜜意眼神的双眼，点点头。

“你放心，我已经没那么脆弱，余生，就让我用尽全力追赶，站在你的身边吧。”

沈夏宠溺的揉揉刘默的头，明明看起来瘦弱的多，却出奇的和谐，“傻瓜，我又没长翅膀要飞走，哪里需要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