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语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条狗,但幸运的是这个时候人多,所以就很容易回到了家。刚回家,秦语还没有来得及把麻糖拿出来,就看见大儿子李子熙在门边默默留着眼泪,而小儿子李子煜就在屋里嚎啕大哭。李子熙看见秦语回来了,原来的故作镇定也不见了,抱着秦语也大哭了起来。秦语把子熙抱了起来,把兜里的书纸丢在桌上就开始安慰他。
秦语在子熙的呜咽声中终于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原来大女儿晓月今天傍晚去煮饭的时候,不小心就打翻了饭,烫伤了脚。秦语牵着子熙,就来到了晓月的房间里,就看见晓月躺在床上一个人强忍着疼痛安慰着子煜。看见这一幕,秦语心里就抽痛了一下。松开拉着子熙的手,秦语就上前查看晓月的伤势,只见小腿前面和脚背上被烫出一个个的水泡,红肿不堪。看着秦语关心自己仔细检查伤势的样子,李晓月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故作轻松的样子,安慰道,“爹,我没有事,过几天就好了。”
爹?晓月竟然叫自己了,看在这一声爹的份上,自己肯定不会让李晓月这样伤着。秦语看着这伤势,顿时无语,这叫没事,红肿了一大片,虽然现在自己还做不到富养女儿,但这伤是必须要去找大夫拿点烫伤药的,女孩子绝不能留下伤疤,特别是在这古代,女孩子就更不能有疤了。
秦语摸了摸晓月的头,“小小孩子,别想那么多,这痛不痛,有没有事,爹还不知道吗?”说完秦语就走出了屋子,拿着自己仅有的那点钱,出门去了。
按着记忆来到了村里李老大夫家门口,秦语看见老大夫就直奔而去,“大夫,快,帮帮我,帮我拿点烫伤药。”
李老大夫正郁闷这村里有名的浑人在自家来干什么,就听见秦语气喘吁吁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也不耽搁,立马去拿药去了。“易文呀,你家谁被烫伤了”,李老大夫边拿药边问道。秦语歇息了一会儿,顺了顺气,回答道,“是我闺女晓月,被饭烫伤的,有大半个时辰了,小腿前面和脚背都被烫伤了。李大夫,这会不会留疤呀。”
李老大夫十分诧异,这几天没见,怎么感觉这李易文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见他十分关心晓月那孩子,就赶紧安慰道,“没事,只要每天勤换药,注意吃的东西,就不会留疤的。”一听这样说,秦语就赶紧记着老大夫说的注意事项,给了药费十文钱,就飞奔回家了。李老大夫掂量着手中的十文钱,虽然那些药不止这些,但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收这些钱也足够了。
话说秦语拿着药就回到了家,打了一盆清水,拿着干净的帕子,秦语小心翼翼地给自己闺女清洗伤口,上药。在这期间,秦语一直不断地分散李晓月的注意力,就害怕她疼得受不了。再说了一遍受伤的过程,李晓月刚说是自己不小心把饭弄倒了伤到了自己,旁边的子熙就连忙气冲冲地反驳道,“才不是呢,是大丫姐姐倒的。”李晓月知道李大丫痛恨自己一家人,重生没多久的她对二伯一家抱着深深的愧疚,也不计较她对自己做的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赶紧给子熙使了一个眼色,问道,“你看见了是她到的?”“我看见了,她是坏人。”李子熙昂首挺胸,看着自己姐姐不相信的样子,脸着急地通红。旁边的子煜虽说年幼无知,但看见哥哥这样说,也挺着胸膛,像一只公鸡打鸣一样,伸长脖子,也说,“就是她,她是坏人。”秦语看着李晓月连忙使的眼色,再联系大丫把晓月推到在地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明白这件事的真相了。以前的事秦语已经不关心了,虽然原身做过缺德事,但自己没有呀,所以对于李易成一家,自己是没有愧疚感的。现在秦语已经把这三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的了,谁也不能欺负他们。想到这里,秦语眼神就开始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