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是你和娘亲生的吧?怎么感觉云舒是你们失散多年的女儿呢。”沐青跟在沐将军身后,诧异的询问道。
沐将军一听,突然停住脚步。
沐青只顾着望向前方的那亲如母女背影,一不留神,撞在爹坚硬的后背上,“爹,突然停下,怎么也不说一声。”
沐将军却严厉地说,“混账话!你不是我和你娘生的,还是地里刨出来的?”
沐青刚要张口反驳,他接着说,“舒儿乖巧可爱,你多学学,做不成女儿,做儿媳也挺好,以后我沐家也有拿的出手的孩子了。”
没打算听沐青发言,他说完便迈开大步,撇下女儿,跟上夫人,一同进屋了。
独留站在原地的沐青,一脸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云舒乖巧?还可爱?”
进了屋,几人落坐。
云舒转而提起先前未说了一半的话题,建议道:“沐伯父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去宁府废墟祭拜,被有心人看去,免不了波及到沐府。舒儿认为,祭奠要诚心,既然诚心,哪里祭拜都无妨,沐伯父不如找个由头,改为每年在府里祭拜,这样更稳妥些。”
沐将军把她谆谆告诫听进去了,觉得很在理,便认同的回说,“不错,我怎么没想到,方才以为祭奠一事事露,差点说漏嘴,还是在府里祭奠牢靠些。”静默一刻,又说,“伯父有一事不明,你头脑聪慧,能不能帮伯父解惑。”
“伯父请说,我尽力。”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我多年前听过一个传闻,说宁府覆灭那日,有人见过一个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鬼,从大火中跳出来,怀里抱着一个断气的小鬼。我曾认为之是传言,如今想来,或许真有人从大火中逃出。”
声音压的更低了。
“不管是人是鬼,我想要个结果,给死去的宁兄一家,一个交代。其实这是我的事,本该自己去找,可我大老粗一个,也试图找过,却没任何收获,青儿性子随我,粗枝大叶,没头脑,幸好不像我这般易冲动,斯年倒是有主见,然而他过于洒脱,不理旧事,不计得失,还视功名如粪土。你心思细腻,头脑灵活,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寻寻,若真是谣言,我也认了。”
云舒认真倾听完,沉思片刻,说,“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宁府附近的居民,大多换了新主,要从传言中寻到当年之事的线索,并非易事,况且宁府背负谋反的罪名,就算真有人活下来,也是官府定罪的犯人,不会轻易露面,我只能私底下调查,进度缓慢,伯父要有心里准备,或许一直无法寻得真相。”
“不管结果如何,伯父都要先谢过你,只要那件事真实存在,我就不信寻不到线索,不过舒儿万事小心。”沐将军听到云舒应下,舒了一口气,认为可算有希望了。
“我尽力。”
“云舒,子依有急事找你,我把她领来了。”这时,沐青大步走进屋里。
子依从沐青身后走出,向两位沐府主子行了礼,一脸凝重地说,“小姐,府里有急事,请跟奴婢回去。”
沐将军夫妇面面相觑,也感受到了一股急迫。
云舒婉拒沐青及沐将军夫妇的相送,只借一匹马,两人同骑。
告别后,她策马扬鞭,选一条最近的道路,用最快的速度,不顾马背上的颠簸,急急奔跑。
来到美食坊,先让伙计备马,又上楼,进入预留的雅间。
景容坐在餐桌前,饭菜刚刚上齐,拿起筷子,正伸手夹菜。
哪知云舒突然进来,子依迅速抢下他手中筷子,阻止他吃饭。
“跟我走。”
听见她的话,景容一脸蒙圈。
他饿着肚子,等了一早晨,好不容易等来心心念念的肉丸,可还没吃到嘴里,就要离开了。
子依才不管他作何感想,上前一把将他揪走。
“主子黑心,奴婢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