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还深深记得,太子哥哥躺床上虚弱无力的可怜模样。
云舒懒得理她,看向为首的侍卫,“大人可否回答我的问题?”
侍卫不像长明那样不理智,他跟云舒没有私怨,见都没见过,公怨更谈不上,倒也秉公办事。
“这是人证”侍卫看了眼被砸太医,再看回云舒,“你在宫中肆意伤人,按宫规,你要受罚。”
“哦~”云舒慢悠悠坐下,“我没伤人!不信你看他额头有伤口吗?”
“我都出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伤口,少胡搅蛮缠!郡主,侍卫大人,千万别听她胡扯。”说着,被砸太医把伤口凑近侍卫的脸,让他看个清楚,“大人,这就是证据,有血有伤口。”
侍卫被迫近距离看了眼伤口,“咦?”伸手擦拭一下伤口,露出完好无损的皮肤,皱着眉又伸手去擦,把太医额头的血擦掉大半,还是没见伤口。
左右侍卫也凑过来,什么伤口也没见着,互看一眼。
长明认为云舒在狡辩,“沈妖女,今日你休想逃脱,武从录,赶紧把犯人带走!”
为首的侍卫叫武从录。
武侍卫抱拳,“回郡主,这太医额头上只有血,没有伤口,很难说这血是从哪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太医额头的血,有可能是这太医自己涂抹上去的,目的是要嫁祸给沈云舒。
长明不信,命令被砸太医,“你把脸转过来!我看看。”
被砸太医看出长明针对云舒,赶紧把头伸过去,他个子比长明高,为了能让长明看清楚,还贴心的屈膝。
这样长明平时就能看真切。
“混账东西!敢拿我开涮!武从录,把他带走。”长明回头看向那两个告状精,“还有那两个,让你们骗我。”
被砸太医以为侍卫被云舒娇美长相迷惑,说谎为她开脱,郡主提出看伤口时,他激动万分,只等着郡主下令将云舒带走。
谁知反转来的太快,郡主发号施令,带走的不是云舒,而是自己。
他蒙圈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抬手摸摸伤口处,一片平坦,摸不到伤口,一点也不疼。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有伤口。
他看了眼桌上摆放的药碗,难道这碗药?
他光顾着疑惑,完全忘记已被两个侍卫左右架着,往外拖着走。
另外两个告状精却不同,大喊冤枉,侍卫早听惯了这些叫喊,被抓的十个中有八个都喊冤,剩下两个自知喊了无用,也就认命的放弃喊冤。
像沈云舒那样被诬陷杀人,还安安静静,一脸淡然,并镇定开口询问的,倒头一回见。
长明见没了抓妖女的把柄,失去了兴趣,但心中的怒气仍然要出,快步走到云舒面前,以为云舒坐的是新位置。
长明抓起桌上笔纸就往在上摔,摔完还上去剁上两脚。
云舒只眼巴巴看着她发脾气,也不说话。
她发完一通脾气,看了眼云舒面前的桌子,用力踹上一脚,她的布鞋无保护碰撞的功能,这狠狠一脚踢下去,她抱着膝盖,疼的大哭。
并把这个疼归咎到云舒身上,“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云舒本着有问有答的精神,礼貌回了一句。
云舒答话前,长明的哭声由大转小,变成委屈的抽泣。
“呜呜......呜呜......”
听了云舒的回话,长明那渐渐消失的泪水,又如突然打开的水龙头,狂涌出来。
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大哭着出去。
任谁见了,都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