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斗鸡眼可是来找你算账的。”他经过斗鸡眼身边时,听见了斗鸡眼的嘀咕声。
“我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我踩他那事,已经太久了,久到我早都忘了,他却记得死死的,不就是踩了几脚。”云舒很不理解斗鸡眼的行为。
她觉得就是踩几脚的事,还过去那么久,正常人都不会一直记挂在心上吧。
“从我来改造这个新铺子,那家伙就整天出现在这条街上,来来回回的走,偶尔装个人,讹点小钱。今日,估计他以为你是落单的有钱小姐,才会想讹上一大笔,没想到顺便找到他寻找已久的踩脚仇人。”
见南宁知笑的狡猾,云舒更加无奈,一摊手,“随意吧。”
说完,她将斗鸡眼一事翻篇,抬头看新铺子的装修,雅致,大气。
南宁知引她上了二楼,指着一张桌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你给雁归阁提过一首诗,一下子让雁归阁成了喜字人的去处,赚了不少银两。”
他站在桌旁,磨好了墨汁,“你所处的是自家产业,起码要多写几首。”他拿起毛笔,双手递给云舒。
“你倒会招揽生意。”云舒接过蘸了墨汁的毛笔,思考片刻,想到一首合适的,便奋笔疾书,很快写完了。
“这铺子还没起名字,照例归你来取。”南宁知拿过毛笔,放回纸笔架上,引着云舒来欣赏二层。
“简单些,就叫文学馆吧。”
“我现在由最低级的医女,升为准太医,是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我已经叫了大伙,晚上去美食坊庆祝。”南宁知边走边说。
云舒爽快答应,“我如愿升了职,算是离皇上更近了些,当然值得庆祝。”
她在这里开心,还要庆祝,可江玉晴却很气愤。
怒摔了一地的瓷器残渣,“太子殿下竟然让我思过!”
说完,又摔一个,“长明也是猪脑子,事办不好,还让太子知道是我做的,绝对是长明向太子告状的。”
“她有没有来找我?”
丫鬟胆战心惊的回答,“郡主没有来过。”
“哼,不来找我解释,那就一定是她告诉太子的。”又摔一个。
房间里的瓷器快被她摔光了。
“沈云舒,太子为了你,罚过我好几次,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她边说边摔。
她随手指着一个丫鬟,“你说,怎么对付她?”
丫鬟小心翼翼说着:“听说沈云舒收拾过欺负她胞弟的人,估计她很看中她胞弟,小姐不如从她胞弟下手,逼她妥协。”
她觉得这方法可行,停止摔东西,叫来出主意的丫鬟,商量具体怎么做了。
江玉晴研究坏注意时,云舒和伙伴们在美食坊开心的庆祝呢。
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
独孤钰一口一个“舒妹妹”,还对有洁癖的景容勾肩搭背的。
景容喝的都站不稳了,狐裘上撒了一滴酒,他擦过几次也没对准地方,真是喝大发了。
沐青搂着云舒肩膀,十分替她高兴,“我们云舒最厉害!”
棠岐不胜酒力,早早就醉倒,趴在桌子上打着酒嗝,说起胡话,“娘,我不怕鬼的,云舒,我不怕的......”
只有南宁知面色如常,比往常话少,拿酒杯的手很稳,但眼神带点迷离,少有的对空举杯,“庆祝我们云氏成为皇商,以后钱会滚滚而来......娘,我听你的,忘记过去,好好活着。”
云舒忽然唱起朋友这首歌。
大家迷迷糊糊也跟着哼唱,慢慢的也能准确唱出几句。
沐青听着云舒那怪异的歌声,发出真情实感,“云舒啊,你唱的太难听,下次不要再唱了。”
“不要,我要唱。朋友一生一起走......”云舒也喝得五迷三道,站也站不稳,酒劲一上来,也要拧着来了。
棠岐不知何时抬起头,复读机般重复一遍沐青的话,“云舒啊,你唱的太好听,下次不要再唱了,我的酒都快被你唱出来了。呕......”他又把呕吐物咽了回去。
“哈哈哈......”独孤钰和景容看着棠岐这咽回去的举动,简直笑的直不起腰。
云舒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觉得这个世界很好,享受很久没有过的亲情,拥有这些过命的朋友。
人生足以,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