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并不打算跟宁知这些男人们保持距离。
这些人是她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她只管做好自己要做的事,至于外人,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只要干扰到她的正事,她都不会去理会。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根本没空跟那些无聊的人耗时间。
“我知道了。”十安细细思考这个故事,而后恍然大悟:
“阿姐觉得,对于那些坏人,解释毫无用处,而对于相信自己的人,又无需解释,懂的自然懂。所以阿姐才选择沉默,不去理会这些谣言。”
“对一半。”她说:“当我强大时,我做错了也是对的,说的话也会被奉为至理名言,但我弱小时,说的话被定义为废话,做的好事也会被无视,所以我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考虑自己的心意。更何况我不打算改变。”
既然不能放弃要走的路,那么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不过在夜深人静时,她也曾对自己要走的路产生过怀疑。
因为她的名声,就是沈家的名声。
沈家的名声,会影响到父亲和母亲,还有十安的婚事和前程。
她知道有些路一旦迈上去,就不能回头。
现在跟十安话赶话的说到这里,她不由得问出一直记挂于心的事情:
“十安,我病好以来,说了很多话,做过很多事,收获很多好友,也树立不少敌人,我的脚步已经不能停下来,只要我还活着,对我的争议只会越来越多,你是我的家人,虽然我不想让你们卷入进来,但你们只要是我的家人,就不可避免的会参与其中,躲不掉的。”
她说到这里,侧头看向弟弟,表情诚恳又认真,“十安,我想再问一回,你可愿意支持我?”
不是她要多想,而是现实就是如此。
在沈家,还留有沈凌怀的骨血,沈晓小和沈月婵。
现在她们不是她的敌人,但也不是朋友,她很清楚,若有一天,她们知道,是她处心积虑地害死她们的父母兄弟,很难说大家还会不会保持现有的和平共处。
其实宁知提醒过她,“斩草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她学习过历史,懂得这些至真道理,宁知说的没有错。
但懂得和去做是两码事。
除了斩草除根这个方法,她更愿意坚持另外的观点。
当宁知提醒她斩草除根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祸不及家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喜欢连坐这种理论。”
宁知听她这么一说,笑着摇头,“你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手软,但你这种不喜连坐的理论,会养虎为患,会使你前行的路更加艰难,说不准何时何地就会冒出一个找你寻找之人。
你应该知道:做大事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而你此时,掌了财,立了事,还为了官,心善是大忌。”
宁知说的对,道理她也懂。
可二十多年的现代教育,让她做不出伤害无辜的事。
“不!”十安否定的回答,让她心里一凉,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