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走下轿,问宫门守卫:
“近来皇宫事多,你们要严加盘查。”
似乎是不经意间看到酒桶,天真地问:
“武从录,这里面装的什么?”
问话的同时,眼神瞟向云舒。
云舒一眼也没看酒桶,不是看他三皇子,就是垂眸,似乎没把酒桶当回事。
武侍卫回道:“皇上命下官送沈太医出宫,这是皇上赠给沈太医的酒。”
“哦?云舒喝酒吗?还能喝这么多?”三皇子好奇地问。
“臣有这个喜好,还要多谢皇上体恤。”云舒淡淡地说。
她一直对三皇子都冷冷淡淡的,起初认为三皇子是皇家人,是贵妃的小儿子,更是皇上从小宠到大的最小皇子,她无意靠近,也不想靠近,对三皇子十分疏离。
但三皇子太天真,仿佛感觉不到她的距离感,总会主动跟她说话,表现的很亲切。
只是最近,她觉得三皇子天真的面孔下,也许藏着什么。
要不然怎会那么巧,多次在关键时刻遇到,初进冷宫时,他凑巧赶到,长明携大木箱出宫时,他凑巧赶到,现在,带着能装人的大酒桶出宫,他又好巧不巧地也来到宫门口。
难道三皇子喜欢夜游皇宫?
还特别喜欢到冷宫和宫门这些冷清地方夜游?
“其实我也喜欢喝酒,只是父皇不准,说我年纪太小,再大些才能喝,不过这酒真香。”三皇子鼻子抽动,说着就向酒桶靠拢。
“把桶打开,让我尝尝。”
他命令侍卫开桶。
侍卫当然不敢违逆,上前欲掀开桶盖。
桶边的三皇子充满期待。
云舒心里打鼓,她知道,这个桶如果打开,她将面临的是什么。
......
角落里的老孙,不停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约定的时间已过,人怎么还没来?”
独孤钰也不像先前那样悠然,心情同老孙一样担忧,只是担忧的人不同,老孙担忧女儿,他担心的是舒妹妹。
宁知照旧看着前方道路,“云舒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说会来,就会来,等着便是!”
他一番话使老孙和独孤钰都安心了一些,每当云舒不在时,宁知便是大伙的主心骨,这也是为什么云舒把他和老孙安排在一起。
有他在,能安抚老孙,也能让独孤钰听话,他有这个本事。
而在如意阁,沐青和景容等候在那里,看见棠岐呼哧带喘地跑回来,沐青等不及的问:
“怎么样?出来了吗?”
“让我......喘口气......再说......”棠岐双手支在双膝上,跑得满头大汗,“你们也真够呛......不知道给我准备匹马......就让我生生跑回来......腿都断了......”
沐青急脾气一上来,提起棠岐衣领,强硬地让棠岐让直喽,又问:
“别墨迹,快点说,怎么样了?”
“你先放开,我说!我走时,她正出宫门呢,应该一会就到,再等会。”
“不早说!”沐青一下子松开棠岐,使棠岐一时没站稳,摔坐在地,气也给摔出来了,硬气道:
“沐青!不要再拽我领子,你看,领子都大了!大了!”
景容慵懒的躺在院里的摇椅上,这本是云舒的专椅,他一来,就自觉霸占了,听到棠岐可算强硬一回的语气,做出一个没眼看的表情:
“好硬的软柿子!好软的硬茬子!”
......
云舒眼看侍卫就要把酒桶盖掀开,心里还在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