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需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不出去又如何?”独孤钰吊儿郎当的往前一站,双手叉胸。
江相咳得更厉害,老脸咳得通红。
江树郎一面喂水,一面严厉地说:
“你们要抗旨不成?赶紧出去!”
云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在思考忤逆这把御赐佩剑的后果。
她眼神给到棠岐和独孤钰,又指着江玉郎和江树郎,“把他们带出去!”
独孤钰拖拽江树郎两条腿,到门外,扔了。
江玉郎没有反抗,半推半就的被棠岐拉了出去。
留手持御赐宝剑的江相爷,独自坐在床头,“咳咳咳咳......”咳得没完没了。
“你......咳咳......欺君罔上,本相......咳咳......要....咳咳...参..咳咳....参你...咳咳...一本...咳咳咳咳咳咳....”
沐青有些担心,小声问:
“我们这么做,会犯大不敬之罪,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云舒一笑,“御赐之物犹如面见皇上,臣不敢逾越,江相好生歇息,卑职告退。”
不等江相回答,也不为他看诊,便离开草房。
走出草房,还能清晰的听到房内江相愤怒的咳嗽声,好像非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特别卖力。
独孤钰问:“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有尚方宝剑嘛。”
棠岐凑过来,“有没有什么办法治他?”
“既然相爷喜欢睡屋里,那便让他睡个够。”云舒笑得意味深长。
江相因没了儿子在旁照顾而气愤,又因吓退云舒而自得。
就在他累了,刚想放下御赐宝剑之际,一群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来人什么也不说,更不问他是谁,直接把十来个病号抬床上安置好,其余人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抬人上床时,江相不想碰脏自己,左挪右移,不知怎么回事,就从床头挪到了床中央,挤在十来个重症病号中心。
气味变得难闻,江相从没遭过这种罪,一时适应不了,差点吐出来。
烦躁的用脚踢左边,再踢右边,企图把人踢离自己。
可事与愿违,这些重病号动一下都难,以他生病虚弱的力道,很难将人推开。
气得他骂骂咧咧下了通铺,逃离般得快步推门出来。
躲在暗处的云舒早料到这个结果,对身后的三人安排:
“继续!重症住屋里,轻症睡这条路,其他的睡那条路。”
“独孤钰,你安排几个人用木头和稻草搭盖个棚顶,支几个大通铺,供病人休息,统计一下所缺材料,交给外面的武侍卫,他会安排人拿给宁知够买。”
事情分配妥当,云舒才走近一间房,用镯息探查重症病人情况。
再找到李珍,一同研究治病药方。
辛辛苦苦几个黑白夜,试用各种药草,组合各种药方,应用在重症患者身上。
结果并不理想。
患者没有治愈倾向。
值得欣慰的是,虽不能治好,但病症没有继续恶化,争取到更多时间来研制药方。
一日,云舒想到一种药材,打算找李珍研讨一下,可进到研药点,李珍不在。
问过老方才知道,李珍昨晚发烧咳嗽,现在还在睡觉。
云舒便找过去,见李珍睡在室外搭建的草棚下,这是临时搭建给大伙休息用的。
她走近叫了几声,李珍没回应。
又推了一下,他还是在睡。
云舒发现李珍满脸通红,用手附在额头,“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