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还真是要多些窦妹儿的劳苦奔波,不若,我等何时才能回到朝堂还未可知。”付洁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感怀。
而此刻想到当初殿上自己哀求时帝王所说的那些话,窦曲好像全都明白了。
原来,冥冥之中,皇帝早已把棋盘布好。
摇头直叹:“你若是感谢我,倒不如感谢陛下,若非当初给了我一个名正言顺,且不时的暗中相助,我今日活不活的成还未可知,更何谈让洁姐你们回来。”
想起那些时日自己时不时受到的刺杀,又一次一次的有惊无险,窦曲彻底明了。
“怎么说?”
“时辰已经过了如此快,不如我们路上细谈?”
看到亮白刺眼的光芒,窦曲一手伸前,建议道。
“行!走吧!”
“那日我”
声音随着背影远去而渐渐消散空气中,带着初生的希望。
而此刻的凤栖宫里,送走自家父亲的君青雉回到屋子里,抱着白猫半躺在踏上,双眼无神,神识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父亲的话好似还在耳边,压的他沉重不堪。
“为父告知你,是怕你从那些宵小耳中听到胡言乱语,让你心中好有个准备,这次,陛下估计就算有心护你,也怕是无力了。”
没想起一次,心中的杂念就多一份,连胸腔处都是闷闷。
堵得他心神更加不宁,端起一杯茶水,想要消下这些苦闷,白腻的杯沿才抵在唇间,那股子闷便有了动作,好像要冲出口腔,下一秒,喉咙里便有了浓郁的血气,快速拿过帕子,往嘴边一放。
轻轻一张,黑红的血气染透了小半个帕子,腥气刺的人眼睛发胀。
呆愣的看着手绢上的血渍,君青雉眼中闪过慌乱!
下一秒,耳边响起的轻微脚步声让他迅速的把帕子往旁边一塞,阖目,白哲的手轻轻抚摸着猫儿,好似在假寐。
让正在悄悄靠近如同小贼一般的易萌萌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家大宝儿怀孕之后果然有些呆愣,要是以前靠的这么近,就算她毫无动静,却依旧会被捕捉到,导致她想要给的惊喜一次都没有。
现在嘛
易萌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
“猜猜我是谁?”
捏着嗓子,怪里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察觉到眼上覆盖的双手,君青雉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刚才的惊慌慢慢被压下。
“猜不到。”
轻轻摇头,声音清和,在易萌萌看来,就是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好看的要死。
不行,忍不住了!
“猜不到是要受罚的。”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人反应过来,直接贴近那红唇。
而感受到易萌萌即将要做什么动作的君青雉被口腔中浓郁的血腥激的一惊,快速撇过头去,无声的抗拒。
许久不见的躲避,让易萌萌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可是眼中却闪过黯淡。
放开双手,半蹲在地上,仰着脸,像小孩一般眼巴巴的瞅着睁开双目的人。
委屈又无辜,看到君青雉只发笑。
可下一瞬,又转过头去,不看卖可怜的脸庞。
舔了一下牙床上的血渍,才幽幽开口。
“臣夫还未曾洗漱,陛下”
“我喜欢还来不及,不会嫌弃的!”
她还当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