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朵沐正准备回复，一个语音电话就打进来了。

“吃上你的边角料没？“

“正准备，你呢，到家没？“

“还得一会，没那么快。你···“王韬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样说出口了，“你，过年假期打算做什么呢。“

“躺平，好好放空什么都不想。就去做一条咸鱼。“朵沐隐隐约约感觉对面的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欲言又止，隔着千万里，却又在这里同步了。

“朵朵，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王韬说完后如释重负，憋着一口气的自己说完后立即打开了车窗。猛烈灌入的冷风让自己可以降温一点。

“这算是第一次告白吗？“朵沐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有点哭笑不得，一方面是在想对方到底有多少真心，非得不见面告白，好没诚意呀。另一方面是自己也没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有预警的告白，失控的节奏怎么回复才是对的呢？

“嗯，第一次。很抱歉，没有当面跟你说，在飞机上我就很后悔，自己动作还是太拖拉了。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肯定，是我没做好。你~“

“王韬，这次我要直接拒绝你。你就是记不住我很讨厌这种不当面，没有预告的剧情推动，是吧？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我，我要给你黄牌警告。安全感和肯定不是你给的，而是我们两个人相处出来的。我，要祝你新年快乐。你这个假期不要想这件事，好好过年。咱们的事情见面再聊，行吗？“一连串的话，不带停顿地输出。

“好吧，“通话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是亲耳听到最后决裁还是会失落。

“嗯~~“朵沐明显接收到对面失落的信号，“你看吧，不当面说，我连当面安慰你都没办法了吧。好啦，咱们不是半年之约吗？你这六分之一的进度都没到呢？你现在要是在网约车上哭的话，司机还以为我隔空虐待你呢。大过年的，咱们也不能哭红双眼回家面对江东父老吧。而且你早就猜到第一次告白肯定会被我拒绝不是吗？你还是很了解我的。“

听到这番不亚于好人牌的安慰，王韬只能仰天叹气。

“我不是在绞尽脑汁在安慰你哈。你对我告白还是很有冲击力的，最起码你这个告白也是安抚了一个大龄剩女的虚荣心呀。“

“是吗？这么有效？“王韬知道朵沐这个评价安慰人的成分占大比例，可自己就是想要从她口中听到更多的肯定，“来，给哥哥展开说说呀。“

“嘿，你这是打蛇随棍上吧？给你台阶，还不下来呀？怎么啦，打算过年一直emo吗？就因为这件小事。“听到对方还有心情跟自己说笑，证明这件事在他俩之间可以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