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御器门,韩长老住处。
“你说那小子使用了地下炼器室?并且还在里边呆了将近一日?”
韩长老看着眼前的红衫女子,瞳孔微张,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邵初秀白了韩长老一眼,莫非你老了?难道自己的话现在都需要重复一遍才能听清了?
“师尊,我骗你干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便来把这件事儿告诉你,具体你怎么想,我就不管了”
韩长老嘿嘿一笑,这种事儿还得指望自己这好徒弟,但是自己这徒弟对那妖族却又那么抗拒:
“好秀儿,师尊都这么大年纪了,这御器门里负责机关这块的长老位置早晚是你的,你可得为自己将来打算啊”
“老头,上次的话白说了是吧?硬的不行,改画饼了?”
“你这丫头,怎么叫画饼呢?你也知道咱们机关这一脉本来就是极为讲究天赋,这小子不仅天赋奇高,连你都说了,甚至他的炼器方面的本事也不低,这可更是难得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挺好的”
韩长老叹了口气:
“也不是委屈你去做些什么,为师是真为你考虑啊”
“你想想,等为师身死道消之后,你若是有个天赋这么高的师弟,岂不是就轻松,省事儿了许多,甚至连传承的问题都不用考虑了”
“他天赋这么高,以后在机关一脉上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到时候慕名而来的弟子肯定比现在要多上无数倍”
“到时候,你就当个太上长老,从众多弟子中选优不就行了,不仅有面子还有里子”
邵初秀此时的颜色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拒绝之意,眼眸不停地在转动,似乎是在思索着利弊。
韩长老看着她的脸色,知道此时她心里已经微动,便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储物袋:
“秀儿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老夫毕生研究的精华,图纸和精细的机关零件都在里面了,就提前交给你了”
邵初秀看着眼前的储物袋,想起了自己入门时,眼前这老头细心教导自己时的情形。
多年的师徒情分,让她本来严词拒绝的态度发生了稍许转变:
“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但是徒儿会竭尽全力把他招纳到咱们御器门的”
韩长老此时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自己这徒弟的本领他还是知道的,只要是她想去做的,还没有哪个男人拿不下的:
“好,说不定以后就没有御器门了,而是直接叫机关门了,哈哈哈”
邵初秀闻言知道又被这老头小小算计了一把,却也没再发火,这老头说的都是实话,又没诓骗自己,不过,岂能让他这么安心:
“那小子刚才被执法堂带走了,好像是跟郝长老的孙子起了冲突,当众打架,你要不要去看看?”
韩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这执法堂可不是好纠缠的地方: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多久的事情了?”
“我来之前刚发生的,现在应该刚到执法堂吧”
韩长老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执法堂内,二十个参与打斗的人都关在不同的密闭房间里,在同时被问着事情的经过。
熊初墨打量着眼前这狭小的房间,在这里听不到外面外传来的任何声音,这房间应该是被布置了隔绝声音的阵法之类的东西。
“师弟,老实交代事情的经过,不要撒谎,若是真不是你的错,执法堂不会冤枉你的”
熊初墨看着眼前这执法堂的弟子,点了点头:
“师兄,我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执法堂弟子瞳孔一震,似乎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连忙在纸上快速写着刚才熊初墨说的话。
“师弟还有么?”
熊初墨看着对面写在纸张上的八个字,有点啼笑皆非。
自己随口一说你还当成了个宝?
执法堂弟子见熊初墨不说话,又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