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眉眼洇得湿红,眼底却藏着若隐若现的倔强,因为更多的是脆弱。
时茭,漂亮脸蛋,废物点心,却有着数不清的愚蠢心眼,表面装乖,外表极具迷惑性。
“这就开始哭了?宝宝的水是准备把我的家都淹了吗?”
时茭攥着一点秦郅玄的衣角,给人扯得皱皱巴巴的,眼睫濡湿,一副有眼泪,却欲坠不坠的可怜状。
秦郅玄用指尖抹了抹时茭眼下的泪痣,因为这颗恰到好处的泪痣,让时茭清纯的脸生出媚色,又衍生别样的无辜。
秦郅玄轻佻着神色,狭长锐利的瑞凤眼眼尾上挑,轻抿薄唇:“胆子这么大,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老公~”
秦郅玄幽幽冷笑:“先别撒娇,我不吃这一套。”
“而且,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秦郅玄将人扔到床上,时茭就往床头躲,一脸警戒的望着秦郅玄。
时茭是小鹿,秦郅玄的猎人。
特别是当秦郅玄解领带的那两下,粗暴凶残,从此西装暴徒的形象,时茭自动契上秦郅玄的脸。
阔别两天,秦郅玄想说,他和时茭分开的每分每秒,都觉得煎熬。
工作工作没心思,找到人了想直接掳回来欺负一顿,又想看看时茭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每当秦郅玄靠近时茭时,就像是爬行在干涸沙漠里的旅人,顶着炎炎烈日,浑身被晒得起皮,脱水到极致,奄奄一息。
可他碰见了期盼已久的水源。
清甜入口。
时茭喊了饿,肚子也“咕咕”叫个没完。
恼怒归恼怒,秦郅玄也怕给时茭饿出个好歹来。
时茭就坐在餐桌上,看着男人在厨房忙碌。
他身上披着秦郅玄的衬衣,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力气,也睁不开眼睛,倒像是只困倦到极致的猫。
只等秦郅玄做好吃食后,又将人抱坐在腿上,小口小口的喂给时茭。
“快吃,吃完继续。”
因为秦郅玄这句话,时茭恨不得将嘴巴里的小馄饨咀嚼个几百次,再慢慢悠悠咽下。
时茭哭丧着小脸,先前的眼泪还没干,又要往外飙了。
秦郅玄一手掐着时茭脖子,把鼻子埋入时茭侧颈,汲取其中那令他上瘾的香甜滋味。
“怎么了?抽抽搭搭的,还成我的错了是吗?”
时茭耳根、唇、眼眶,都是一般红的,几乎渗血,脸颊倒是没那么红,只像是涂了胭脂。
他瘪着嘴不说话,只吃着东西。
秦郅玄看出时茭故意拖延,在时茭耳廓处低声噗嗤一笑。
“宝宝饿了有我给你做饭,那我饿了呢?”